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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殷賜。你聽過的。&rdo;
&ldo;他就是行川仙人?&rdo;
&ldo;什麼仙人不仙人的?就一個會造藥的小大夫,救了幾條損命。人就愛誇大事實。&rdo;她想了想又道,&ldo;一會你可以找他幫你解蠱。&rdo;
&ldo;好。我去找他。&rdo;
&ldo;現在別去。有好戲上演。&rdo;鬼母跟出來,對樓下道,&ldo;姑娘們,把門口的牌子撤了,給蓮宮主陪個不是。&rdo;
我道:&ldo;這麼容易就拆?&rdo;
&ldo;紅裳觀下寫著重火宮不能進。但重蓮要進的是百花樓,不是紅裳觀。你何時見過拒接客的婊子?&rdo; 這理由夠絕。只是心中難免忐忑。
門口久久不見人,我還在埋頭遙望,卻聽見重蓮的聲音已在樓下響起:
&ldo;步姑娘。&rdo;
我直接懷疑重蓮不止是恢復武功,而是武功大增。我根本沒有看見他進門,他已經閃到步疏面前。
步疏看了重蓮一眼,又看看二樓中間的大房:
&ldo;你就是重蓮?&rdo;
&ldo;正是。&rdo;
&ldo;我跟你走。&rdo;
這是一個多麼詭異的場面。
平和,萬物平和。
在這短短的瞬間,誰都來不及思考。只是人們的目光都從步疏身上自動移到重蓮身上。尤其是女人,簡直看到痴呆。
男人越老越有韻味。重蓮一張臉從十九歲維持到二十七歲,但十九歲的他怎能跟現在比?
當初他稍微笑一下就會有人休克,更別說現在。
站在重蓮身邊的一個姑娘臉紅得驚人,估計快暈了。
可步疏看到他,除了稍微尊敬一點,沒有任何反應。
更詭異的是,艷酒就在隔壁,重蓮就在樓下。天山和重火的兩大巨頭對一塊,居然沒有任何摩擦。
步疏是艷酒的女人,眾所周知。可重蓮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帶走了她。
等他走掉好一會兒,我才想起來,向鬼母請假去茅廁,風風火火趕出去。
重蓮正攙著步疏,上馬車。
我唰地衝過去,撞翻幾個水果攤:&ldo;你,跟我來一下。&rdo;
重蓮回頭看看我,彷彿不認得我一般:
&ldo;公子何事?&rdo;
我這一日受到的刺激夠多,但絕對沒有哪一句比這句話更刺激。我在他面前晃晃手:
&ldo;你失去記憶了?&rdo;
&ldo;為什麼這麼問?&rdo;重蓮看看車裡的步疏,&ldo;我今天還有事,先走了。告辭。&rdo;
&ldo;等等‐‐&rdo;我把他硬從車上拽下來,拖到一邊。又發現看我們的人實在太多,把他拖到樹蔭底下,&ldo;你是不是不記得我是誰了?&rdo;
他笑笑,把我從頭到腳掃了一遍:&ldo;林公子不是改頭換面,不提舊名麼。不怕我說出去?&rdo;
&ldo;原來你還記得我姓林。&rdo;
&ldo;自然記得。&rdo;
&ldo;我取了你的名字,很對不住。當初是隨口說的,沒想到真被他們用了。&rdo;
&ldo;不用在意。沒人規定重蓮這個名字只能是我用。&rdo;
我一時啞然,半天又道:&ldo;那還好,我只是想和你說說步疏的事。&rdo;
&ldo;嗯,你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