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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都喜歡。&rdo;
&ldo;如果要你跟一個走,你會跟誰?&rdo;
&ldo;兩個都跟。&rdo;
&ldo;一定要選一個呢?&rdo;
&ldo;爹爹。&rdo;雪芝動動嘴巴,像在嚼糖,&ldo;爹爹受的苦多一點。芝兒長大要照顧他。&rdo;
隔了好一會兒,我才輕輕點頭,在雪芝頭上吻了一下。又坐了很久很久。再起身的時候,原本想再去看看重蓮,想想還是算了。
我帶好早已收拾好的行李,悄悄開啟門,走出去。又悄悄關上。
三九
奉紫以後一定會怪罪於我。我給了雪芝選擇的機會,卻連走都不願再見她一面。
可是,一看到她的臉,我很難不想起軒鳳哥。
還是決定要離開。
以前留下,可以對自己說,重蓮變得柔弱,需要我保護。到頭來,最強的人還是他。
他對我如此瞭解,連他一旦恢復武功我就會離開都算準了。
很想說服自己留下。但負擔太重。
他做了那麼多事,都只有一個理由:是為了我好。
到頭來,林宇凰依舊是個凡人。凡人有凡人的懦弱和膽怯,無法承受他所給的一切。
要我做到在他身邊卻不親近他,又實在太難。
我站在別院的小池旁,看著結冰的水面,把包裹繫好,跳上圍牆,再跳下。
&ldo;半夜三更的,凰兒是想去哪裡呢?&rdo;
我一愣,錯愕地回頭。
瑩瑩白雪中,重蓮站在我的身後,身上只披了一件薄薄的外套。我這才反應過來,蓮神九式第四式就是自動解穴,第七式是反點穴。看來重蓮剛才還給我留了面子,沒反點我。
我走過去,連忙把他往裡面推:
&ldo;你想凍死?回去加衣服去。&rdo;
&ldo;行,你跟我一起。&rdo;
&ldo;我在這裡堆雪人等你,快去快去。&rdo;
重蓮站在原地不動。
&ldo;你不走?真不走?&rdo;見他沒有反應,我掉頭就走,&ldo;那我走了。&rdo;
下一刻我終於得出一個結論:這世界上最不明智的事,就是和重蓮比身法。
他擋在我的面前,兩隻耳釘在雪光中妖嬈地閃爍。
我再往旁邊走,他又攔。我打掉他的手,他直接把我抱住。我使勁推他,他鬆開手,但依然擋住我。
最後我知道跑不掉,憋著氣說:
&ldo;你這是逼著啞巴唱歌。就算我人留下來,心也不在。&rdo;
&ldo;無所謂。&rdo;重蓮氣息平穩,&ldo;就算留人,也要留你下來。&rdo;
&ldo;你不如直接殺了我!&rdo;
重蓮乾脆不答我,就只封鎖我的道路。我和他對峙,看他那身板能堅持多久風雪。
結果我低估了他。他的大氅,根本就是裝飾物。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手已經冰到發麻,他還伸手擋著路。冷戰都沒打一個。
&ldo;這樣,我有問題要問你。&rdo;我撥開他的手,&ldo;你發瘋,也是裝的麼。&rdo;
重蓮搖搖頭:
&ldo;發呆的時候是裝的,其他時候是真記不住。&rdo;
&ldo;你記不得性格變化時的事‐‐我是說,血鳳凰刺殺你的時候,也是假的了?&rdo;
重蓮沒說話。
&ldo;你在英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