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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韶呼吸微滯,肩膀繃得僵直,有人從後摁了摁他肩膀,是牧謹之。
&ldo;尊主,人在那。&rdo;
牧謹之舉著燈移了幾步,屍人前方縮趴著一人,衣衫早被屍人尖銳的指甲撕得破爛不堪,蓬頭垢面,臉上滿是血汙,周野試探了下那人鼻息,確認還有氣,但與江湖中相思堂主俊美如仙的傳聞相差甚遠,故仰頭跟牧謹之確認:&ldo;這就是雁沙行?&rdo;
牧謹之點點頭,&ldo;白堂主最喜以牙還牙,應該是他的手筆了。&rdo;
把無法動彈卻意識清晰的雁沙行扔到屍人觸手可及的地方受盡折磨,又用好藥好湯把氣吊著,讓人求死無能求生不得。
弟子將半昏迷狀態的雁沙行拖到隔壁房,躬身等仇韶吩咐。
仇韶讓執刑拘的弟子下去:&ldo;本尊親自審。&rdo;
待教徒綁好後,他偏頭朝周野客氣了下:&ldo;周盟主,不迴避下?&rdo;
周野邁前一步,沒有要走的意思:&ldo;事關武林,如何能避?&rdo;
&ldo;那行。&rdo;
接著眾人耳膜裡爆出一記既清又脆的咔擦聲‐‐顯然,那是手筋骨被剔斷的聲音。
&ldo;啊啊啊啊啊啊‐‐&rdo;
椅子失去平衡橫倒在地上,雁沙行痛不可遏地尖叫起來,悽厲無比的慘叫傳得很遠,他很清晰的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氣徹底凍結住他左臂血液,這讓折斷的骨頭更加易脆,又像被人用針扎進了三魂七魄,疼得牙齒上下咯吱打顫。
模糊的視野裡,他看見有人朝他走來‐‐
那是一張你看過一眼,就再也不可能會忘記的臉。
是啊,所以她離開了多久他就心心念唸了多久,整整三十年,他從未有一天忘記她。
&ldo;阿,阿願,是你回來了。&rdo;他涕淚俱下:&ldo;你終於回來看我來了‐‐&rdo;
雁沙行拼命仰頭,正試圖爬起,卻被那人一揮袖袍甩得老遠,身子一路飛出撞上牆面。
&ldo;本尊母親的名諱,誰允你說的。&rdo;
夢境與身體同時被摔得肝腸寸斷,雁沙行在看清眼前是誰後,眼裡浮現出萬念俱灰。
&ldo;仇,仇教主……您聽我解釋……&rdo;他的手死死抓著仇韶長袍下擺,嘴唇哆嗦不停。
不要怕,他安慰自己,對……他知道仇韶想要什麼,仇韶想要的只有他能做到‐‐
那個人告訴過他白教最大的秘密,只要好好利用,一定能再度讓相思堂重複當年榮光‐‐
&ldo;雁堂主。&rdo;仇韶俯下身,黑潭一般的眼珠裡倒影著對方,反而平靜得前所未見,不見丁點殺意:&ldo;本尊就是來聽你解釋的。&rdo;
黑雲遮月,林梢顫動。
夜雨下得越來越急了,瓢潑的雨串從樓簷肆虐而下,天地間像被密集的鐵絲網罩得死緊,四面朔風剮出&ldo;嗚‐‐嗚&rdo;的慘叫,雷光一道道炸開夜幕,小樓一側人影森森,駐在房外的教徒聽著風聲雨音慘叫聲,一個個木人似得毫無表情,甚至眼珠子都沒因此多眨一眼。
&ldo;你們製作屍人的地方在哪?到底抓走了多少孩子?&rdo;
&ldo;他們只對本尊一人感興趣,為何?&rdo;
仇韶身子前傾,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