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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間,大廳裡的飯桌上坐滿了天南地北混江湖的人,在此起披伏歡快熱烈的氣氛中,獨孤風陪著那名腹瀉得走路都分不清東南西北的相思堂弟子在客棧大廳角落裡等了整整一個時辰,期間的提心弔膽不足以外人道也,可有什麼辦法呢,病患的要求他能拒絕嗎。
這個世道啊,心軟的人總是要比旁人多受點罪的,如今他如坐針氈的觀察病號的一舉一動,哪怕是對方眉目因肚痛突然一垮,他都會跟著心如死灰不想再世為人。
獨孤風絕望的為未來尋找著出路,是的,寧願回門裡繼續過為別人寫春聯狀子賺零花的日子,也不想繼續在這個水深又火熱,毒瘤遍地的江湖混了!
所以在看到牧謹之從二樓樓梯處出現的一剎那,獨孤風簡直是熱淚盈眶的撲上,雖然這位牧護法維持著微笑輕鬆地閃過他,他依然激動之情溢於言表,彷彿看到了靠山,看到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村長在朝他揮手致意。
&ldo;教主呢!仇教主沒下來嗎!&rdo;
牧謹之朝彬彬有禮做了個請的動作,獨孤風沒辦法,只好又不情不願得扶病號來到一處清淨的房中。
相思堂弟子如今早就顧不得顏面,剛一坐定,連獨孤風沏好的熱茶一口沒碰就直接開口:&ldo;牧護法,我們堂主不見了,我得見仇教主一面。&rdo;
牧謹之點頭,表情溫良:&ldo;貴教遭遇如此不幸,我深感同情,真的。&rdo;
弟子:&ldo;……多謝牧護法,所以牧護法可讓我見見仇教主,不瞞牧護法,那日中午我們到客棧小休,用了午飯後堂主就上樓午睡,不到半個時辰,所有兄弟都……中了怪毒,我怕是中了歹人埋伏,趕緊上樓找門主,誰知房內乾乾淨淨,窗戶大敞,門主已經不見了!&rdo;
獨孤風初涉江湖,沒見過門派之間互砍互劈的大世面,一邊聽,表情還一邊就跟著病號鏗鏘有力充滿張力的語調一起起伏,是個容易入戲很全情投入的觀眾。
牧謹之喝了口茶,再次語氣真誠的表達了對相思堂遭遇的遺憾:&ldo;這樣啊,啊,那真是太令人惋惜了。&rdo;
弟子想到這幾天受過的苦,蹲過的,還有來不及蹲的坑,悲從中來的落下幾滴淚:&ldo;能毒倒我們全部人,又悄無聲息的將堂主帶走,恐怕全天下能做到這步的人不多,以我們的實力恐怕難以找到,如今……只有仇教主能找到我們堂主了。&rdo;
牧謹之合上茶碗蓋,手指尖敲了幾下,凝露片刻,相思堂弟子與獨孤風不禁屏息靜氣,牧謹之為白教左護法,在教內風評如何他們不得知曉,但這些年在外,可是積威甚重,雖看著隨意好處,但依然讓人不敢造次。
&ldo;你們堂主,不見了多少天了?&rdo;
牧謹之金口一口,弟子趕緊回答:&ldo;已經足足快三日了。&rdo;
&ldo;是啊,這都三日了,那,你們報官了嗎?&rdo;牧謹之問得親切。
獨孤風差點沒噴出口中熱茶,強忍的吞回喉裡,頓時咳得昏天暗地,小屋裡連綿不斷的都是青年急促的咳嗽聲。
報官……是去烏縣那個連鳴冤鼓都漏風的衙門報官嗎!
弟子表情僵住,差點以為是腹瀉過多導致的聽覺退化聽岔了。
牧謹之嘆了嘆氣,&ldo;是啊,這也不能怪你們,畢竟相思堂地處西域,民風民俗都與中原相差甚大啊。&rdo;
相思堂弟子回過點神了:&ldo;等等,我們‐‐&rdo;
&ldo;你們堂主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