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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腦袋混漿漿的,心緒也起起伏伏不甚安寧,剛剛只一個眼神,他便敏銳感知到對方沒有惡意。
比較說起來,更像是一種無法宣之於口的濃厚的情感,難道是原主的親人麼?
這麼想著,袁奕典有那麼丁點不愉快了。
一個眼神,他對與自己長相一樣的男人充滿了好感,且冥冥之中他有種奇異感覺。
他們有關係,不是與袁家二子。
捂著砰砰亂跳的心臟,袁奕典抬起頭收攏情緒。
侍從不著痕跡的眯著眼打量周圍:「二皇子妃殿下您怎麼了?」
「沒事,我只是崴了下腳,停頓了。」
「還能走嗎?」
「可以,已經好了,帶路吧。」
走進一座奢華大氣的殿宇,袁奕典屏著呼吸,小心翼翼的左顧右盼。
這已經是皇宮內宮,他穿越過來住在外宮,並沒來過這裡,他也只婚禮時匆匆瞥了眼皇帝。
那位老人正值壯年,卻已垂垂老矣,瘦削暗黃的臉像是病入膏肓。
不知道皇帝陛下找他有什麼事情,當日定下他與藺景梟婚約的可是皇后。
侍從打斷了他的思緒,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獨留袁奕典一人站在空曠恢弘的大殿中央,他搓了搓臉,有些不知所措。忽的,一個剛熟悉的波動在大殿角落出現轉瞬即逝,如淺淡的波紋隨風飄散。若非袁奕典一直擴散著靈識,他還真沒發現,是,是那個長發男人嘛?
惴惴不安的心忽然有了底氣,哪怕是見帝國最高領導人:「陛下?」
眼前是巒嶂似的紗幔,它們輕微搖擺,隱約露出紗幔後的模糊身影,袁奕典試探性地向前走幾步。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響起,叫他打探的腳尖縮了回來。
「陛下?您在嗎?您叫我過來敘話……」
「咳咳咳咳咳……」
袁奕典等人咳嗽結束,這才小心翼翼接著說:「陛下您沒事吧,我為您倒杯水……」
「咳咳咳咳咳……」
這對話沒法進行下去,袁奕典住了嘴,很同情了,帝國最尊貴的人咳嗽的像得肺炎的孩子。他嘆了口氣,翻找了下自己的戒子,在一旁倒了杯水滴進一滴瓊漿。這是老貓給他澆水的時候慣會用到的,他戒子裡有一大池子,對他而言不過是滋味甘甜些罷了,但在星際卻是極品。
端著水踏上去,袁奕典又聽到了咳嗽聲,眉頭驀然皺了起來。
這不太對勁。
陛下身體的確不好,無法抑制,可太過巧合了,他不妄圖向前陛下的咳嗽聲自然停下。
只要他有所動作,那邊聲嘶力竭的咳嗽聲就會出現,就像是……
不想讓他逾越。
袁奕典垂頭看了看杯子,深思起來。
——大老虎不在,皇室莫不是要出麼蛾子。
腦袋冒出無數現代宮鬥文,他後知後覺的環視四周,心漸漸沉下來,他剛剛就覺得奇怪。
堂堂帝國皇帝身邊竟沒人服侍,空蕩蕩的,若帝王真出了什麼事兒。
這口弒君大黑鍋就從天而降直接砸他身上了。再陰謀論想想,他作為藺景梟的合法伴侶,藺景梟是不是也要被連累?
越想越覺得在理,這會兒他是無論如何也要瞧瞧看了。
不再顧忌那宛若示警的咳嗽聲,袁奕典幾步上前,掀開帷幔,堂堂帝王可憐兮兮蜷縮在軟榻上,已經面如金紙,他一雙渾濁的眼在見到袁奕典後驀然迸射出一絲威嚴與憤怒,嘴巴開開合合。
袁奕典看了幾眼,確認了那個字。
——滾。
老皇帝的神色焦急悲憤,這他更不能滾了呀。
說時遲,一道疾風直衝面門,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