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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塵玉動作迅捷如影,靈蛇槍向離妝橫掃而去,離妝下意識要躲開,卻躲不過薛塵玉的速度。
被一槍打中腰際的滋味不好受,何況被打的還是右腰。
離妝聽見了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她眉眼冷厲,翻轉身體,借著靈蛇槍卡在她骨間,往下彎折。
薛塵玉見勢,收回靈蛇槍。
離妝用手摸了摸腰間,骨頭果然碎了一塊,她面無表情地把骨頭拼回去。
「是我小看你了。」她似乎嘆了口氣。
薛塵玉不發一言,不給離妝喘息的機會,靈蛇槍真如蛇一般,槍法變幻莫測,加上薛塵玉修為本就勝於離妝,很快離妝便敗下陣來。
離妝被步步逼退,眼看薛塵玉就能將她斬於槍下。
離妝心知今日不可能殺了薛塵玉,心一橫,在薛塵玉的槍掃過她腿骨時,並未閃避,任由靈蛇槍擊碎她的腿骨。
離妝趁薛塵玉還未來得及下次攻擊前,袖子將碎骨卷進去,飛身竄出,逃往幽剎之淵。
薛塵玉並未追擊。
一旁觀戰許久的宋烈烈冷哼一聲:「婦人之仁!」
長杳的傷已經被宋烈烈治好,此刻懶洋洋地撐著腦袋,眼皮都快掀不起來了:「南池君,我困了。」
宋烈烈偏頭過去:「我得等寄伶他們上來,要不你自己回去睡?」
長杳本想耍賴讓宋烈烈背自己回去,突然想起身後有個少棋前面有個薛塵玉,硬生生把話憋了回去。
他慢吞吞地站起來,把乾坤袋丟給宋烈烈,眨巴眨巴眼睛:「你記得把我的椅子帶回去。」
宋烈烈「嗯」了一聲,笑意覆蓋眼睛,溢滿寵溺。
長杳便離開伶仃潭,回到薛家安排的房間睡覺。
少棋走到薛塵玉身旁,仰起頭直視她的眼睛,質問道:「為何放她走?」
薛塵玉低著頭,靈蛇槍散在掌中。
他退開一步,對著少棋深深地拜了下去。
少棋目光落在他發頂,眸光深沉不帶慈悲。
「她手上殺孽無數,不輸當年的弒月狐,甚至更為殘忍,你身為司戰天君,理應替天行道,除邪滅魔,不應為一己之私,心慈手軟。」
「你如何對得起你手中的靈蛇槍,如何對得起司戰天君代代傳承的榮耀!?」
任憑少棋如何憤怒,如何字字誅心,薛塵玉都不發一言,垂著頭聽她教訓。
「喲,少棋如今都會教訓人了啊?怎麼,忘了當初自己什麼德行了?」棲梧不冷不熱的聲音突然響起,少棋臉色幾番變化,終究沒有出聲駁斥。
「結束了?」宋烈烈站起身,揮手把兩把椅子收進乾坤袋。
在棲梧之後出伶仃潭的,分別是蔓蔓、寄伶和琮九。
「嗯。」棲梧應了一聲,目光卻並未從少棋身上移開:「本君剛剛嘴快,咱們多年交情,你可別放在心上。」
少棋臉都青了,聲音難得地冷了下來:「我訓斥徒弟,不勞浮樺君掛心吧?」
數萬年交情,少棋難得對棲梧這樣不客氣,棲梧有些驚訝。
莫說棲梧,宋烈烈都有些驚訝。
印象中,少棋永遠是那副不溫不火,甚至有些隱忍的模樣。
可她曾是司戰天君。
女天君。
宋烈烈發現自己很難想像少棋手握靈蛇槍徵戰沙場的模樣。
那與現在這個繡花針不離身的少棋,相去太遠。
少棋深吸一口氣,抓著薛塵玉的衣領往外走。
「你去哪兒?」宋烈烈沖她的背影問。
「回九重天!」少棋怒氣沖沖的聲音傳來。
棲梧嘆氣:「多久沒見了脾氣還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