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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如果……對一個人的好感度按照0到10打分，10是滿分，0則是無感甚至反感的話‐‐你會給&l;沈雁&r;幾分?&rdo;

&ldo;哧。&rdo;齊誩低頭笑了一聲。心窩裡卻是暖烘烘的，不自覺溫柔滿溢，&ldo;你這個問題，好像學生時代常常填寫的問卷調查。&rdo;

&ldo;別笑，我是真心想這麼問。&rdo;聽到他的笑聲，樓下的人聲音更加低了，卻沒有因此放棄。

齊誩仍是笑，很輕很輕地笑，笑到眼睛裡望著那個身影的地方都有些濕潤。

然後笑聲停了下來，說出一個真心的答案：&ldo;11分。&rdo;

對方不出所料地怔住了。

&ldo;11分，是什麼意思?&rdo;像是貼在話筒上說出來的，喃喃般低沉的聲音。

&ldo;多出來的1分是附加分。&rdo;齊誩輕輕笑。

到此，有一段短暫的沉默。

不過沈雁執著於一個完整的答案：&ldo;附加分……又是什麼意思?&rdo;

齊誩低著眼，久久凝視玻璃後面佇立在屋簷下的身影，在語言停止的片刻，握著手機的右手暫時放下，伸出手指，於身影在玻璃窗上映出來的地方一左，一右，藉助那層薄薄的霧氣畫了兩道弧。

左右合併，正好是一個心的形狀，把那個人框在中間。

他笑了笑，重新拿起手機。

&ldo;附加分，就是好感以上……的意思。&rdo;

還能是什麼呢。

他想不出別的答案了‐‐

&ldo;齊誩。&rdo;這時候，聽筒裡突然響起一句讓他反應不及的話，&ldo;我要上樓了。&rdo;

整整花了幾秒鐘回過神來，齊誩猛地抽了一口涼氣，急忙道：&ldo;等一下!沈雁，等一下!我還沒有‐‐&rdo;

還沒有任何心理準備。

當他發現電話已經結束通話，再往樓下看，那個人已經不在原來的地方了。

齊誩忽然間很慌。

放下手機後的第一反應居然是匆匆擦掉自己剛才畫上去的東西，還擦了好幾下。整面玻璃窗上的霧氣被擦得不留一絲痕跡，劇烈的心跳卻沒有因此放慢。

他後悔自己顧得擦窗，耽誤了時間。

因為在他還來不及趕到大門前的時候，那扇門已經傳來鑰匙的轉動聲，開啟了一條縫。

心慌意亂之下，他一把扣住門板，死死抵住那裡不讓門外的人進來。

&ldo;等一下，先不要進來!&rdo;

&ldo;齊誩，&rdo;看不到門外的人的臉，卻能聽見他的聲音。比任何一次都厚重的感情讓齊誩有些恍惚，&ldo;讓我看看你。&rdo;

&ldo;你先……等一下……&rdo;

齊誩急促地喘氣，連那麼簡單的一句話都說得斷斷續續。腦子裡一片空白，唯一清醒的地方指揮著右手，用力扳在門上，阻止它再進一寸。

他目前只有一邊手能用，而且老實說，因為精神緊張到了極點，渾身上下真正能使出的力氣寥寥無幾，這樣做只不過是無謂的掙扎。如果沈雁願意，完全可以一下子把門推開，但是門外傳過來的力道是經過斟酌的，剛剛好達到平衡。足夠維持門開啟的狀態，卻不會至於強硬闖入。

漸漸恢復的意識瞭解到這一點後，齊誩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