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頁(第1/3 頁)

燕靈飛沉吟了一下，否定道：&ldo;這個也不行。&rdo;

康塗道：&ldo;跳樓也不行，能把水泥地砸出一個坑，你說得有多疼，我估計剛跳下去就得後悔，而且你還有點恐高吧，別想了。&rdo;

腳下的溪水緩緩流淌，燕靈飛說：&ldo;我跳河呢?&rdo;

&ldo;那你要選一條乾淨點的河，&rdo;康塗說，&ldo;髒的多噁心，而且死了之後可能會被泡漲了，眼睛都鼓出來，整個人腫三圈，還會被水裡的魚蝦吃。&rdo;

燕靈飛道：&ldo;操，我想死都這麼難?&rdo;

於是康塗便問：&ldo;你為什麼想死?&rdo;

燕靈飛無所謂道：&ldo;因為活夠了啊。&rdo;

&ldo;反正就這些死法，&rdo;康塗說，&ldo;你自己考慮吧。&rdo;

燕靈飛：&ldo;……&rdo;

兩人又繼續看天，只聽得見呼吸聲，一切都很和緩，風、草、夜空和溪水。

燕靈飛說：&ldo;你他媽說得我一點也不想死了，你這個人真的是‐‐&rdo;

康塗笑著接道：&ldo;真是天才。&rdo;

&ldo;天才天才，&rdo;燕靈飛這次沒有跟他鬥嘴，道，&ldo;精著你呢，淨裝傻。&rdo;

康塗沒有反駁，道：&ldo;傻子吃得開。&rdo;

燕靈飛拍拍屁股站起身來，康塗問：&ldo;要走了嗎?&rdo;

&ldo;走了，不願意和你們這些正在搞物件的聊天。&rdo;

康塗打趣道：&ldo;羨慕嫉妒恨吧。&rdo;

&ldo;有點，&rdo;燕靈飛坦誠道，&ldo;看見你倆就心煩。&rdo;

康塗哈哈大笑，燕靈飛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卻忽然正色道：&ldo;早晚有一天你會理解我的。&rdo;

康塗：&ldo;?&rdo;

燕靈飛又笑了：&ldo;希望那一天你也能想得開。&rdo;

康塗馬上道：&ldo;你是不是‐‐&rdo;

&ldo;我走了，&rdo;燕靈飛轉身，沖他揮了揮手，&ldo;晚安康仔，不要多想，我什麼也不知道。&rdo;

康塗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微微皺著眉頭。

半人高的草隨風飄動，發出&ldo;沙&rdo;、&ldo;沙&rdo;的響聲，撫過人的身體，帶著夜風的溫柔，遠處的高山與流水將地平線遮住，群星在今夜的風中彷彿也在搖擺，將要墜落下來，氣溫慢慢地降下去，終於不再燥熱難忍，趙政的頭髮有些長了，他背對著風，頭髮就不聽話地吹到臉上，祝融站在他的對面，用紅色的圓眼睛看著他，說道：&ldo;如果你告訴我你的來歷，我或許可以幫你一把。&rdo;

趙政笑了一聲，說道：&ldo;你幫不了我。&rdo;

祝融說：&ldo;並非我幫不了你，而是你不信我，你不相信神愛自己的子民，是願意無理由地付出的。今日見燭龍之死，你有何感觸?&rdo;

他話已經說道這個份上，趙政只好順著他想聽的意思說下去，道：&ldo;並無什麼感觸。&rdo;

&ldo;我知道便是這樣，&rdo;祝融說，&ldo;你是個自私的人，我一看你便知，你是活在自己世界裡的人，但汲汲一生，卻註定兩手空空。&rdo;

趙政並不生氣：&ldo;好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