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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有德冷笑:「還敢嘴硬。你與石有才勾結,故意用劣等貨換了我們給祿王爺備的石珍珠,這可是欺瞞皇室宗親的大罪,整個潮海都會跟著你受牽連!」
不怪知府小題大做杯弓蛇影,為天潢貴胄準備的石珍珠決計不能出差錯,一旦出岔子,輕則治失職治罪,重則欺君大罪,哪一條都不是區區知府官銜頂得住的。
江縱氣極反笑:「這貨全是你們石家準備出來,我們再裝上貨船的,明明是一心為了你們石家好交急差,特意從中提出十萬斤支給你們,這事兒你們也答應了啊,現在反咬一口給我們扣個屎盆子,什麼意思?」
「江大少,你們收貨的單子還在這兒,白紙黑字紅手印,你敢說是假的嗎?」石有德從袖中拿出一頁契紙,「你驗了貨,在我這按了手印,石珍珠我足斤足兩給了你們,你們偷梁換柱換了一批假貨,還日夜派四十位鏢師守著渡口,連蒼蠅都不肯放進去,還說心裡沒有鬼?」
這時候,石家老大石有才腆著肥肚匆匆跑來,臉上的橫肉直顫,喘著氣一臉大驚失色,指著江縱質問:「江縱!我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害我們至此!」轉身對知府一拜,哭訴道,「知府大人,小人竟被江縱騙得團團轉!他與樂連聯合使陰謀,一邊叫小人儘快去準備十萬斤石珍珠,一邊卻把自己的假貨換上了祿王府的貨船,他是謀財害命!知府大人明鑑啊!」
江縱冷冷瞥了一眼石有才。
石家老大看著憨厚,心思也精明著。
他早料到江縱興許已經發現了石料有假,卻任由他把十萬斤假貨換上祿王府貨船,暗地裡把自家工匠減少,幹活的全成了二弟石有德手下的工匠,到時候他率先跟祿王府說這些全是二弟石有德的功勞,等到貨船一進滄州,他便能即刻揭發石有德偷換石料,把他這個二弟送上西天。
如今連江縱都收到了知府來問罪的訊息,石有才卻等到現在才姍姍來遲,看來是一直在暗中瞧著局面,見江縱已經百口莫辯,已經無法借江縱之手剷除二弟,便趕緊跳出來洗清自己的嫌疑。
江縱攥緊拳頭,嘲諷道:「大爺,二爺揭發造假的人裡也有你一份兒,您可別推脫了。」
石有才滿臉肥肉繃緊,惡狠狠看了一眼石有德,沒說什麼,他早知二弟覬覦石家家業已久,如今落井下石也在意料之中。
知府拈鬚思忖,嚴厲質問江縱:「江縱樂連,你二人可認罪?」
樂連神情淡漠,手已放在後腰血紅刀把上,憑他一人帶江縱遠走高飛不難,這些酒囊飯袋攔不住他。
江縱聲音微顫:「我……不認罪……我問心無愧,憑什麼認罪,那貨物全是石家出的,與我們半分幹係也無……」
「看來是成心想裝傻了。「石有德哼了一聲,朝知府殷勤一拜,「知府大人,您當眾查貨便是。」
知府揮手,命官兵將全部貨物卸下,挨個查驗。
江縱被按著雙臂押在地上跪著,看著官兵把每一袋石珍珠粉拆開,盡數倒在面前空地,整整兩千袋石粉,全部堆在地上,煙塵飛揚,嗆得知府大人直咳嗽。
直到檢查完畢,官兵跑來嚴肅稟報:
「回稟知府大人,是十萬斤貨真價實的石珍珠,並未造假。」
石家兄弟皆是一驚,臉色唰地白了。
江縱緩緩抬起鳳眸,眸中狡黠光彩流轉,輕聲道:「知府大人,小人真是冤枉,被人破了髒水不說,還連累您在這兒受了半天累,石二爺於心何忍哪。」
他看了一眼臉色鐵青雙腿微顫的石有德,微微翹起嘴角,以私鹽販子之間常用的唇語行話無聲道: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知府大怒,竟被石有德耍了一路,當即下令把石家二爺石有德拿下,當眾打了三十大板,拎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