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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鏢在心裡罵娘,這是什麼他孃的狗屎黴運,帶著龍少爺這個錦鯉體質都能在佛祖面前撞邪,草了,一切交給命運吧!
右手貼著崖邊有一圈路樁,鋼製的,看著挺茁實其實是空心桶,架不住幾噸的車硬往下沖。
龍淵發現異常,脫口罵了句髒話就要開車門,孔宣一把拉住他,對司機喊,別停車,插上去左打輪頂住!
從物理學角度講,這絕不是什麼好主意,即便頂得住,前車給做了個肉夾饃,就算防彈定製版再硬核也未必扛得住,孔宣想要的只是一個形式,別搞出靈異事件,別宣傳封建迷信思想。
後車司機聽令地勇敢插上,以一車之力阻止前車被懟下山崖,幾乎辨不出先後的兩聲撞擊接連奏響,呯呯,三輛車同時發出角力般的刮擦,金屬車身塌陷消磨,伴著令人神經震痛的嘶鳴。
孔宣屈指結出個法印,以飛葉破空之勢向皮卡推去,凌空迎上那股迫人的氣流,兩印相擊,彼此心口俱是一震。
猶如平靜水面上的兩泓漣漪蕩漾開來,相互攪擾衰減,周遭的風四向散開。如果此時還有人能夠平靜地觀景,會發現頗為神奇的現象,枝葉草木皆以兩車為中心四向飛擺,須臾又歸於寂靜。
皮卡撞上龍夫人那輛車後慌忙右打輪,一頭碰上內側的巖壁,拱起的引擎蓋子冒出一股白煙。
這在交通事故中,是肇事方很常見的閃避動作,基本可以排除剛剛的車禍是皮卡司機故意為之。
前車表面看並無大礙,除了左前和右後因撞擊區域性凹陷之外,其他完好。龍夫人坐在駕駛位後方,按說不會受多大傷害。
果然,前車保鏢第一時間透過對講報告狀況,龍夫人安全,所有人安全。
龍淵鬆了口氣,從他的角度並不能發現其實狀況最危急的反而是他們乘坐的這輛車,一連三四根護樁被撞彎折,車子半身懸空,右後輪探出崖壁兀自空轉著。
龍淵剛要掀門下車探看情況,開車的保鏢連忙喝止,「龍總別動!我們的車半懸空了,您現在下去車子可能馬上就會翻進懸崖。」
像是在給這話做註解,一陣風吹來,車身微微地晃了晃。
孔宣一手按在胸口,面色發白,彷彿嚇得不輕。
龍淵和司機都坐在靠近道路一側的位置,開門就能下車逃生,唯有孔宣坐在靠近懸崖一側,那邊兩人一閃,他大概來不及跑就得自帶骨灰盒玩高空彈跳。
這麼一說,龍淵登時不敢動了,後脊冒出一層冷汗,下意識握緊了身邊孔宣的手。
「不用怕,慢慢過來,坐到我身上來。」
???
!!!
為什麼會有這種劇情?孔宣身為改編劇本的創作者之一,並沒有料想到發生此類小劇場,純屬意外,絕無故意。
那麼問題來了,究竟是坐過去呢,還是坐過去呢。
作者有話要說: 註:杜鵑鳥有典型的巢寄生行為。
☆、029
原本車禍一瞬正面剛的那一撥兒,讓孔宣心裡有了點兒數,現在聽見龍淵這種吃果果的坐腿要求,居然感覺老臉發燙,非此即彼的選項有些算不明白了。
龍淵握著他一隻手,掌心泛出的細汗順著紋路蒸騰過來,帶出某種隱秘的情愫。
他側身看著孔宣,另一手圈在身前鼓勵地朝他擺了擺,似乎已經做好了迎接的懷抱,卻因為不敢輕易拉近重心而顯得身體有些僵直。
「生死一線」的,再矯情恐怕要穿幫。
孔宣小心翼翼朝他這邊蹭過來,車身配合地發出吱呀輕響,他先是捱到龍淵身邊,接著傾斜上半身將重心儘量靠過去。
這會兒開啟車門,他倆只要連體嬰似的相繼挪出去,也是不違背槓桿原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