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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臨澤彎下脊背，喉嚨裡發出痛苦至極的嘶吼，就像是一隻渾身釘滿鐵刺，在牢籠中掙扎不出的困獸。

青辭的語氣輕柔，&ldo;從一個萬人敬仰的皇帝到一個萬人唾棄的怪物，謝臨澤，感覺如何？&rdo;

漫天大雨落下，謝臨澤再也無法忍受，猛地朝他撲了過去，兩個人一同摔倒在地。

雨水向四處飛濺，青辭躺在水中，面色淡淡地看著上方的少年。

在一陣令人難以忍受的煎熬後，謝臨澤眼底的血色一寸寸消褪，整個人漸漸地從瘋狂恢復了平靜。

若是被他殺掉的北嬈人有一個能在這裡，一定會驚訝至極，因為從來沒有人在佛羅散完全發揮作用後，還能壓制住毒性的控制。

謝臨澤以不可思議的意志力抵抗住了佛羅散，做到了原本不可能的事情。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抬起視線看向身下的青辭，聲音沙啞得可怕，&ldo;你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rdo;

青辭微笑，&ldo;我不想你被蠱毒控制住啊，你看，你現在不是擺脫佛羅散了嗎？&rdo;

&ldo;你明白我在問什麼！&rdo;他抓緊了對方的衣襟，憤怒讓他神色都扭曲起來，&ldo;為什麼要背叛我？！&rdo;

&ldo;阿澤，你要殺了我以洩心頭之恨嗎？&rdo;青辭頓了頓，&ldo;不過我死了你就不會知道原因了，給我一個時辰的時間，到時候我會好好解釋，任你處置。&rdo;

謝臨澤在被抓住的每天裡都在想著摔下來的那一刻，然而其中緣由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青辭將衣襟掙開他的手，從地上站起身，靜了片刻對他道：&ldo;回去換身乾淨衣裳吧，以後不會再有殺戮了。&rdo;

謝臨澤站起身在大雨中看著他，目光深刻，&ldo;一個時辰後，你若是不能給我答覆，我就會殺了你，青辭。&rdo;

他留下這一句話，轉身向外走去，他徹底清醒了神智，回想這些天發生的事只覺得渾身發冷，漫無目的地走累了，找到一個角落坐下。

隨後不到半個時辰，四周忽然響起甲冑和武器摩擦的聲響，他抬起頭，看見昭德帝帶著惠瑾皇后出現在不遠處，身後是大批大批的禁軍。

&ldo;父皇……&rdo;他喃喃著站起身，&ldo;母后，我記起來我做過什麼了……&rdo;

昭德帝沒有靠近他半步，語氣冰冷地說：&ldo;你做的事情的確已經無法令人容忍，來人，抓住他！&rdo;

一夥一身甲冑計程車兵衝上前按住他的肩膀手臂，謝臨澤沒有掙扎，他焦急地對他的父親道：&ldo;我不會再殺人了！我已經控制住我自己！&rdo;

&ldo;你是怎麼控制的？&rdo;昭德帝一抬手，數個禁軍抬過幾個孩子的屍體放在地上。

‐‐那是先前屋舍裡的孩童。

謝臨澤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們的屍體，&ldo;不……&rdo;

他很快意識到了什麼，回想起青辭的笑容，心驚膽戰地轉向昭德帝，&ldo;父皇！我沒有、我沒有殺他們！這是青辭做的‐‐是青辭殺的他們！&rdo;

昭德帝搖了搖頭，&ldo;一路宮人見到的人都是你，與青辭何干？重要的是你沒有辦法控制住神智，你已經不配做大昭的太子了。&rdo;

他身邊的惠瑾皇后扯了扯他的衣袖，讓他別再說下去。

昭德帝不留一絲情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