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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該怎麼罰怎麼罰唄。」我說。
他眉毛擰在一塊兒,我的手腕又被重新握住,他這次稍稍用了點力氣:「知道誰錄的嗎?公關不掉?」
「也不知道,但是大機率跟我相愛相殺的前隊友有點關係,」我說,從桌上跳下來,「反正我不打算公關。」
路擇遠眉毛擰得更緊了,一下子拿捏住重點:「相愛相殺?」
我連忙改口,坐在他腿上,伸出一隻胳膊摟住他的脖子:「錯了錯了,展書佚單方面殺我。」
他好像也不是特別樂意聽到我這麼講,不過也沒再展開,可能不想提展書佚,總之不太高興:「為什麼不公關?翟宗耀又不是花不起這個錢。」
我一瞬間有些頭暈目眩,路擇遠是拿著神職牌這個事兒,之前一直挺低調,知道的人也不多,他自己更不是那種張口閉口就想要坐在跑車裡想要一臺法拉利的型別,這可能是頭一回如此切實的體會到他的確不是平民玩家。
「不是,不是,」我扭過身子正對著他,用拇指摁開他的打結的眉頭:「是我要求的,我不想說它是假的,不想說錄音是假的,也不想說愛你是假的。」
他短暫地停頓,眼睛閃爍起來,漆黑的深處有海浪在翻湧,他把頭倚在我的肩膀上,環緊我的腰。「你愛我,你超級愛我,」他說,無比確定又執拗的語氣,聽起來像幼稚小學雞,「我知道。」
我本意是想在這種訴衷腸的情境下再溫存一會兒,然而路擇遠越摟越緊,再不制止我看我是要折在他手裡,我聳動肩膀去頂他扣在上面的下巴,想讓他起來,路擇遠一動沒動,任由我像個傻蛋似的扭來扭去。
「別亂動。」他說,聲音悶在我的耳邊。
我感受到他的硬』挺,臉在一瞬間迅速漲紅,眼睛瞟到路擇遠的耳根,也是紅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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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本以為沒什麼安排,可以再睡一覺到三竿,結果八點一過,早起的廣播又嘰嘰喳喳的,裡面是謝佳琪的聲音,我也沒太聽明白,反正大概讓大家收拾為期三天左右的行李,臨時要組織春遊。
這事兒不在路擇遠的時間表之內,他根本不想起,也不讓我起來,嘴裡含含糊糊道,春什麼遊,都夏天了,不去。
門外有人敲門,我一個激靈,一邊兒喊著稍等,一邊兒跳下床穿衣服,還特別刻意把昨晚沒人睡過的另一張被子抖開,偽造一個不同床證明。
左清秋坐著輪椅在門外,顯然經過幾天的磨合期已經能熟練使用,劈頭蓋臉一句「謝佳琪說咱倆因為身體原因不用去」,就又轉著輪子走了,好像整條走廊上的嘈雜都跟他毫無關係。我也沒完全清醒,懵了吧唧的,心想我身體啥原因,這幾天甚至沒有做』愛損耗。大腦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按原本的賽程,後天就要錄第三次順位發布,這麼看來應該是要推遲一週播出,估計也是謝佳琪他們開了一宿的會得出的結果,一方面多出時間來處理我的事情,另一方面也給左清秋的腿傷一個痊癒的機會。
想法很好,就是哄剛起床的路擇遠有點難,而且今天起床氣持續的時間相當之久。我目睹他全程不情不願地洗漱,又不情不願地隨便塞了幾件衣服進揹包,出門前抱著我不撒手,問我為什麼不能一塊兒去。
我還一板一眼同他解釋,節目組如果決定把我除名,我又跟著去了,素材他們拿回來剪都不好剪。
路擇遠又不情不願地「哦」了一聲,說:「那我也不去了。」
「三天,」我說,跟哄小孩似的:「很快的。」
「真的嗎,」他終於開啟門,十分警惕地看我一眼,撇下最後一句話:「你不要騙我。」
「不騙你。」我說得面不改色,實際上心裡已經快被他的小學生狀態笑死。
作者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