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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揚,」任冉小聲跟我打招呼:「好巧呀。」
「巧巧巧,」我客套著:「一起加油哈。」
第三次公演練習只有一個多禮拜,舞蹈是挺考驗綜合素質的專案,我沒怎麼系統的訓練過,對他們來說是熱身的運動,對我來說其實都點兒吃力,前排的幾個人看起來跟玩兒似的,我累死累活偷偷瞄了眼任冉,他竟然也還挺輕鬆。我原地想念起和周圖晨跑的日子,內心流淚,後悔沒能堅持,以至於淪落現在這步田地。
雖然體能這玩意兒也不是跑幾個月步就能有質的飛躍,但起碼那什麼的時候也讓我多少有點話語權吧,現在的節奏全是路擇遠控制,他是高興了,我每次都跟丟了半條命一樣。
唉,這還沒搬回去又開始滿腦子廢料,我真是宇宙級別的沒出息。
熱身結束後有幾分鐘的休息時間,其他人都散去喝水,我攤在地上閉眼挺屍。
有人輕輕踢我的腳踝,我以為是路擇遠,高高興興睜開眼,結果面前是拎著水瓶子的左清秋。
他胳膊上帶著隊長袖標,一臉嚴肅,眉頭還是皺著:「齊悠揚,你能不能認真一點?遲到不說,熱身也跟不上?」
我今天確實表現不怎麼樣,心裡虛得很,再怎麼不喜歡他也硬氣不起來,連滾帶爬坐好,認認真真保證我會努力。
左清秋做好了和我相互冷嘲熱諷一通的準備,沒想到我這麼順從,又挑事兒似的添了一句:「最好是這樣,我投你進這個組不是想看你拖後腿的。」
「哈?」他語氣輕描淡寫的,倒是徹底重新整理了我對他的認知:「你投我?認真的嗎?」
沒他這一票,我現在說不定跟曲遊和羅鼕鼕在迷霧組練聲樂,跳跳k-pop,那兒用這麼費勁。
他一口氣堵在嗓子眼,水瓶子從左手換到右手,反問我:「不是你先投我做的c位?」
我當下還沒明白他哪兒來的自信,心想我能放著路擇遠不投來投你?再說了,要是連我都投了左清秋,怎麼可能c位袖標現在在李卓一身上戴著?
遠遠看見路擇遠拿了水回來,我才一拍腦袋,意識到問題出在了哪裡。左清秋是把我跟路擇遠賭氣時的玩笑話當了真。
路擇遠把我從地上拽起來,可能是不想左清秋這麼居高臨下看著我,然後擰開蓋子把水遞進我手裡。水是剛從走廊上的冰櫃裡拿出來的,貼在手心冰冰涼,我的確有點渴,仰頭猛灌幾口,試圖從尷尬的情境中把自己拯救。
路擇遠問左清秋:「怎麼了?」
「沒什麼,」左清秋說:「要繼續了。」
我杵在一邊兒,假裝自己是根木頭。
「我不去前面了,」路擇遠看我喝完水,把瓶子拿過來擰緊:「我在後面帶帶齊悠揚。」
左清秋興許是覺得我的確需要人帶一帶,點了頭獨自回到前排去。
我問路擇遠:「你倆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路擇遠繞開攝像,把水放在牆根,回來的時候張口說了些什麼,舞蹈老師已經就位,招呼大家站好上課,他和我只隔著兩個手臂的距離。
但我還是連蒙帶猜聽明白了,他沒回答我的問題,只說,我很喜歡你的信。
我偷偷跟他對口型說,我也很喜歡你的。雖然他好像沒聽懂。
上午的課上完,我半條命都快交代出去。搶拍掉拍忘動作,基本能犯地錯全讓我犯了個遍。我本以為還有任冉能一起手拉手墊底,沒想到他的f評級根本是個騙局,問起來才傻憨憨地解釋,他原本來也是dancer,分到f班一半是因為主題曲考核那天崴了腳。
這支舞的強度確實很大,一上午下來整個教室都是汗味兒,誰也不願意多呆,遛著彎兒去食堂吃午飯。李卓一一路拽著我走,路擇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