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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有路擇遠在,我又忘了上午說話是如何不經大腦,瞎得瑟起來,特別狗仗人勢:「我們不是比賽第一友誼第二,舞臺上見來著?」
看左清秋吃癟,我就高興。
「你想贏嗎?」路擇遠停下筷子突然問我。
他太直白,直接把我問慫了。
我打著哈哈說友誼第一,我們友誼第一,peace&love,我剛說著玩別跟我一般見識。
「那到底是想還是不想,」路擇遠又問,執著得要死:「你總糊弄我。」
他問的認真,我也只得同樣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的答案。
說實話,當然想。
誰不想贏?只是輸得多了,勝負心就輕了,遵循快樂機制,降低慾望才是本能的自保方法。
可心裡還是留著火,等待被點燃,被喚醒。
我沉默許久,久到左清秋已經準備起身收拾剩飯殘羹,才終於點了頭。
「那我們就去贏,」路擇遠說:「我們一起去贏就好了。」
他語氣仍然平和,沒有因為內容的充滿野心而顯得張揚跋扈,就像每天對我說齊悠揚來吃飯、來晨練一樣普通。
但他輕而易舉,劃亮了一枚小小的火柴。
第19章 第一次公演(三)
真不是我吹彩虹屁,能把狠話講得這麼如沐春風,除了路擇遠我就再也沒見過第二個了。
我聽完還心想他不會真的像我選管說過的背景邦硬,能操縱比賽吧?短短几秒之內甚至腦補了公演當天他僱了八百個保鏢站在入口,任何左清秋粉絲一律不得進入,如有發現漏網之魚或冒充別家粉絲混進來的,剝奪追星權利終身。
雖然很胡扯,但是想想就特別牛逼,特別霸道總裁。
結果到晚上我江戶川柯揚本人就發現了事情的真相。小路老師試圖取得勝利的方法非常簡單粗暴。
就是加練。
天,他也太可愛了吧。
熱血執著的一根筋少年,誰不心動?
由於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他這次沒有拽上我,只是獨自留練習室消化課程,過了十一點就趕我們回去休息。
我當然不可能留他孤單練習,這點意識還是有的。
回宿舍洗了個澡,也沒吹頭髮,脖子上掛著毛巾,我又回到練習室去。左清秋那邊練到十一點半,已經率先開始扒舞,自己的體力也有些跟不上。
我回來的時候帶了夜宵給路擇遠,他坐在牆角,掛著耳機小聲跟唱。麥已經收走,練習室的最後一位攝像老師也在他的百般勸說下提前收工,就剩幾臺固定鏡頭還開著。
他練舞大大方方,練唱就總是偷偷摸摸的,可能是面對不擅長的東西怕露怯,身上又還沒完全放下包袱。基本上只有在被老師點到名,或者是周圍沒人的時候才唱出聲,其他時候只在腦內演練。
我把食物在他面前,盤腿坐下。路擇遠見我進來,立刻又閉了嘴。
「唱出聲呀,」我把毛巾蓋在腦袋上擦頭髮:「哪有唱歌不出聲的?」
路擇遠取下耳機:「會唱就出聲了。」
我跟他抬槓:「不出聲什麼時候才能會唱?」
路擇遠說:「你不來我明天就會唱了。」
我:「」
路擇遠又說:「開玩笑的,你別生氣。」
我認命地一邊幫他開飯盒蓋子一邊道:「哪兒那麼容易生氣。」
「怎麼沒有,」路擇遠笑起來,表情也變得溫柔:「以前是誰整天打架,隔三差五把人摁在操場上揍?」
路擇遠不常笑,起碼跟這裡的大部分人比起來頻率很低,但笑起來特別好看,乾淨自然,像有風吹過,誰看了都要自慚形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