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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能想起來的，也只是些無關緊要的細節。這樣的細節，其他人的他也能列舉出數十多條。連第一時間想起的用來形容程如墨的詞語，也只是&ldo;有才華&rdo;&ldo;內向&rdo;這樣極其普通的形容。

唯獨將她與其他女生區分開且讓他記住的，是她的目光。

陸岐然聲音平淡：&ldo;她現在和她大學時候差別不大。&rdo;

齊簡堂似乎有些不信，但只是笑了笑。

過了一會兒，齊簡堂直視著後視鏡，又突然問：&ldo;陸先生，那你大學時候，喜歡過如墨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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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下午小組又開了次會，將各自任務分配下去。程如墨一直心情不佳，開會的時候也有些恍神。散會後她正打算按時下班，齊簡堂叫住她。

程如墨便坐回座位，瞥他一眼，&ldo;你這周別讓我加班。&rdo;

&ldo;我又不是黃世仁。想問你呢，陸岐然就是上回你跟我說的那同學？&rdo;

程如墨不說話。

&ldo;看著跟你一樣悶騷，莫非也是摩羯座？&rdo;

&ldo;獅子座。&rdo;

齊簡堂嘖嘖一嘆，&ldo;瞭解得真清楚。&rdo;

&ldo;你留我下來，就想問這些？&rdo;

&ldo;當然不是，&rdo;齊簡堂椅子往前一滑，到了程如墨跟前，湊近說：&ldo;我知道了個秘密，想不想聽？&rdo;

程如墨把他推遠了些，&ldo;好好說話。&rdo;

齊簡堂一笑，&ldo;昨天我送他回去，問了他一個問題。&rdo;

程如墨警覺起來，嚴肅看著齊簡堂，&ldo;問了什麼？&rdo;

&ldo;我問他大學時候喜不喜歡你，他說……&rdo;

&ldo;你別告訴我！&rdo;程如墨陡然站起來，動作之大，讓面前的桌子都晃動了一下。她之前那滿不在乎的神色瞬間消失了，眉頭緊擰，眼裡似乎燃著痛苦的火焰。

齊簡堂也嚇了一跳，伸手去拉她的衣袖，&ldo;如墨……&rdo;

程如墨便這樣站了片刻，眼裡激盪的情緒漸漸平復下來。&ldo;當年，我找陸岐然的一個朋友打聽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他很低調，從來沒有跟大家討論過類似的問題，&rdo;程如墨看著窗外，聲音幾分冷寂，&ldo;他朋友是這麼回答我的：&l;他和他女朋友感情好得很，我勸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r;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在反思是不是自己表現得太明顯，以至於讓所有人都看出來了。事實上，我的道德感決不允許我自己去做插足別人感情這種事。後來我陸陸續續聽到些傳言，也時常有人在我跟陸岐然說話的時候，故意起鬨‐‐我那個時候在做一個teawork，和陸岐然在一組。&rdo;

齊簡堂伸手覆上程如墨的手背，低聲說：&ldo;這不是你的錯。&rdo;

&ldo;那段時間，我非常害怕在路上碰見陸岐然，更害怕碰見他的朋友。大三一整年，他的朋友幾乎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我拜託過他，絕對不要告訴陸岐然。但我想，他必然沒有遵守約定。&rdo;程如墨聲音又沉了幾分，&ldo;在這件事後不久，有次上課，我和室友坐在了一個放著一隻挎包的座位後面。我知道那是陸岐然的包，但我以為這沒什麼，他在我前面也坐過不止一次兩次。但這次，他從外面進來看見我坐在後面，就拿起包往前挪了一排&d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