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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氣一瞬間就穿透了厚厚的登山鞋底,我一邊跺著腳一邊跑回了車上,雖然被車裡的空調吹著也不是很舒服,好過被凍。
季天青回到車上,開著車窗點了一支煙,他帶了副彩色鏡片的墨鏡,身上那氣質看起來實在是有些痞,我斜靠在後座的右側,正好能看到他,我笑著問他:&ldo;季月明說,你小時候不好好學習,是真的麼?&rdo;
季天青望向我,吐出一口煙,被嗆的咳嗽了幾聲,又吸了一口,點點頭說:&ldo;嗯,問題少年。&rdo;
我不由得笑,他不解的看向我說:&ldo;怎麼,嫌棄?&rdo;
我搖搖頭道:&ldo;我就喜歡壞男人。&rdo;
他笑出聲,嘴角牽著一抹難以掩飾的滿意表情道:&ldo;那看來我黑\幫去對了。&rdo;
我又跟著笑,他掐了煙,關好車窗後看著我說:&ldo;還能撐得住麼,距離卓爾山不遠了,你要是撐不住咱們就不去了。&rdo;
我搖搖頭說:&ldo;開車吧,都到這裡了,哪有不去的道理。&rdo;
我們早上天未亮就出發的,算時間此時太陽本應該出來了,但天沉yín著,看樣子真的要下雪,往卓爾山開的路就沒那麼友善了,晃的厲害,我忍著胸口的噁心感,開啟窗戶透氣又被凍的耳朵疼。
這滋味不是很好受,我在後悔怎麼要選這麼條路,還是大冬天的來找虐。
季天青經過八寶鎮的時候買了一袋溫好的馬niào酒給我,還真是救了我,奇怪的是,頭疼一喝酒就好一些了,雖然酒勁兒一上來會疼的更厲害,但我好像比較奇特,再喝就能止住。
&ldo;……真神奇,一喝就好了。&rdo;我說著又灌了兩口酒,季天青非但沒有表現出欣慰,反而表情沉yín霾了不少的說:&ldo;因為你的身體天生對這類刺kùx胸的東西有依賴,這是一種癮。&rdo;
我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我自己都沒想到那一層。
我將酒袋的口扎住了,被他這麼一說,我就是難受也不想再喝,我既然能擺脫陰物對我的控制,區區一個頭疼又能算什麼。
季天青全神貫注的開車,畢竟路有些麻煩,直到他終於停下來,我已經快被晃的睡著了。
他拉緊手剎,幸虧租了輛比較高檔的越野車,不然保不準我們還得被撂在半路上。
季天青下車後繞了一圈,這才來開了車門將我接了下來。
一落地我就一個寒顫,雖然有了新鮮空氣胃裡舒服一些了,可鼻腔都被凍的疼,他從我身後將我抱緊,能感覺到他也在微微的抖。
來之前,我們已經按著攻略上說的買了加厚的隔風衝鋒裝,還是抵不住刀子一樣的嚴寒。
我話都不想說,可心情卻很好,這樣的美景是在上海永遠也見不到的。
&ldo;祁連是你老祖宗語言中天的意思。&rdo;季天青靠在我耳邊說話,撥出的熱氣能讓我耳朵好受一些。
&ldo;誰祖宗?&rdo;我說話的時候撥出一口哈氣,飄成一團白色霧氣,季天青知道我要和他鬥嘴,直接換了個話題,低頭看著我說:&ldo;你鼻頭都凍紅了。&rdo;
好像他的沒紅一樣,我懶得和他理論。
&ldo;可能真的要下雪,我們逛一逛就離開吧。&rdo;他說著仰頭看天,而我看著他,我喜歡從任何角度看他,這樣就能將他的一顰一笑全部記在心裡,即便他不在我身邊,也能讓我用來想念。
我跟著他一同望著沉yín沉的天空問:&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