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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元野在我的督促下幫我整理了床鋪，我們去樓下車裡叫季天青的時候他還睡著。

&ldo;車子留給我，你乘地鐵回去。&rdo;我說。

周元野一臉崩潰，還是將車鑰匙給了我，長嘆口氣特別無奈的走了。

我坐在車裡，一直到天黑，季天青才終於有了反應，他是驚醒的，一瞬間坐起來，看到我才將這份緊張隱藏了去。

&ldo;你是不是一直都睡不好。&rdo;我輕聲問他，記憶中，我和他在一起這麼多晚上，都是我先睡著，先醒來，我從沒有見過他驚醒的樣子。

他坐直身子，清醒了一會兒對我說：&ldo;這麼晚了，你怎麼回去。&rdo;

我不答，開車門下車，他跟著我下來。

回到房間，季天青站在門邊沒有動，我回頭看著他說：&ldo;怎麼了？&rdo;

他很嚴肅的望著我：&ldo;你也要住在這裡麼？&rdo;

我想不通，我和他之間不是一直莫名的熟絡麼？怎麼突然就生分了。

&ldo;只是今天晚上，等你安頓好之後，我想辦法送你回上海去。&rdo;我其實有些不悅，將én著沙發的白布掀開，沙發是很乾淨的，這讓我還算欣慰。

我打算將沙發上的靠墊整理一下，就被季天青直接推倒在了沙發上。

我擰著眉，他突然就收了力氣，低頭看著我的腹部說：&ldo;刀口還疼麼？&rdo;

我推開他的手，坐直了身子，心裡莫名的煩躁，我可能真的是和孩子沒緣分，接二連三的失去，現在一提到刀口或者孩子，我就渾身都不舒服。

季天青將我攬進了懷裡，相對於我來說，他本來就是很強壯的男子，所以安全感很滿，他輕輕撫著我的頭髮說：&ldo;我知道，和你說對不起，是沒什麼分量的。&rdo;

是沒有分量，就像我對他說對不起沒有意義一樣，我和他之間的羈絆已經太深了，根本不是靠言語能夠解決的。

&ldo;你不能留在日本。&rdo;我啞著聲音說：&ldo;我也不會長期留在這裡，孩子的事，該付出代價的人，不能逍遙的活著。&rdo;

&ldo;讓我去，好麼？你不要再……&rdo;

我用力推開了他，冷漠的對他說：&ldo;不要再像以前一樣冰冷無情對麼？不要再去做那麼多壞事對麼？&rdo;

季天青驚訝的看著我，我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麼敏感，只是不想他責備我。

我走到窗邊，將窗簾拉開，能看到不遠處的海，還有水面上燈火通明的船。

&ldo;這就是我的本x胸，傷害過我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rdo;我低聲說。

季天青沉默不語，我以為他會站在道德的至高點來凌駕我。

&ldo;好，那我就陪著你一路走到黑。&rdo;許久後，他說了這樣一句。

我不解的回頭看著他，他嘴角掛著一抹沉yín冷的笑容：&ldo;反正我從來也不是什麼好人。&rdo;

&ldo;你以前就是這樣答應司馬瑤的麼？&rdo;我問，他被我問的愣住了，而後低頭淺笑：&ldo;知道我以前有個什麼外號麼？&rdo;

他說著抬頭緩緩看向我：&ldo;司馬小姐的忠犬，龍本會的野狼。&rdo;

我能感覺到，從他第一次打潘航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下手又快又狠，根本就不像是個常年坐在辦公室裡的男人。

&ldo;你到底是為什麼去司馬瑤身邊的？&rdo;我是真的特別不懂，他望向我，眼睛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