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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目不語,我是很擔心,可我也不能說的那樣直白,季月明離開桌子先走了,我能感覺到他不高興。
但我還是放不下季天青,我要回去看看他。
回到上海,司機來接我們,季月明坐在車上望著窗外,我和他之間隔著至少一個人的距離,離開機場司機要上高架的時候季月明讓他先送我去醫院。
我驚訝的看著他,他只是看向我,淺淡的笑了笑,就好像故意在掩飾自己的不在意,可我分明感覺的到,他很在意。
到醫院,我下車,車子開之前季月明將車窗放下來,假裝無事的對我說:&ldo;等下司機來接你回家。&rdo;
他車開走後,我想著他說的回家那兩個字,心裡很不舒服。
什麼時候,他成了我的家?
季天青住在腦科特護病房,我表明了來意,護士讓我進了病房,看到床上躺著的他那一瞬間,我背過了身子。
眼淚不由自主的鋪了一臉。
他頭上纏滿了繃帶,插著氧氣管,睡的很沉。
我調整了很久情緒,才將臉擦乾淨,輕輕走到了他身邊,椅子坐下去的時候會有吱嘎的響聲,可他還是沒有醒。
評判自己到底在不在乎一個人,看到他痛苦或者受傷的樣子,如果你的心是比他還要疼的,那說明你是真的特別在意他。
他手背上有留置針頭,我怕輸液的陰太涼了,用手握了握導管。
&ldo;不要……不要shēn他……&rdo;他睡得不安穩了,不知道夢到了什麼,一直都在重複著一句話,我仔細分辨才聽清楚,他說的是不要shēn他。
他痛苦的鎖緊眉頭,手不由自主的想要攥拳,我怕他太用力了針頭扎的地方會疼,就握住了他的手。
他手心一向是很暖的,現在也變的和我差不多涼。
也許是察覺到了我的存在,他沒有剛才那樣緊張了,再次陷入了沉睡。
護士來換陰的時候告訴我,他腦震盪情況比較嚴重,需要靜養很長一段時間,這期間他大部分時間都會頭暈,嗜睡。
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醒來,我趴在他身邊睡著了,在飛機上就沒怎麼好好睡,我實在是太累了。
感覺有人在輕輕撫\nǎi我的頭髮,我醒了,一抬頭,正對上季天青的眼神。
他每次都是這樣,在我睡著的時候看著我的眼神很奇怪,每當我醒來看向他,他就會將那份情緒瞬間掩飾去。
那眼神,有仇恨,有矛盾,有糾結,有不捨。
當然,還有愛意,但是這愛意被他藏的很深,深的可能他自己都察覺不到。
&ldo;你怎麼來了?&rdo;他故意說話很冷,還故意閉上了眼睛。
&ldo;你要喝水麼?&rdo;我為了緩解尷尬,想去找水杯,卻被他拉住了手腕,我回頭看向他,他微垂著眼說:&ldo;不必了,我不渴。&rdo;
我坐回了椅子,和他兩個人就這樣沉默不語,直到我以為他可能已經睡著了,他才又說了話:&ldo;那天,對不起。&rdo;
我看著他握著我的手腕的手,他明明是想我的,卻還不肯承認。
季月明告訴我,我哥之所以會綁架我,是季天青指使的,我不信,看到季天青的一瞬間我就知道我的想法是正確的,他不會這樣。
&ldo;你心裡其實藏著很多的秘密對麼?&rdo;我小聲問他,他微微睜開眼睛,看到我眼角的淚水,有一瞬間的怔愣。
&ldo;這些秘密,是和我有關的,是麼?&rdo;我問他,他第一次,避開了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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