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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穆欽同意瞭解竹的要求,答應在半年內盡心盡力地照顧周悅,至於解竹提出要給予穆欽一些錢作為補償,穆欽並沒有接受。解竹見他態度強硬,就轉口說道:「你照顧周悅時總會用到一些錢的,而且為了照顧他,你自己的工作也可能會被耽誤,我是希望你能夠向你工作的公司單位請假半年,這半年時間,我希望你帶周悅離開醫院去別的地方逛一逛,而這些都需要錢。」
解竹這麼一說,穆欽也不由仔細斟酌了起來,覺得解竹說的也沒錯,最終還是接受了解竹說要給的補償。
之後他們離開咖啡廳,由解竹驅車載著穆欽去醫院看周悅。
在病房裡見到周悅時,周悅看起來簡直慘不忍睹。
因為周家夫婦倆工作忙碌的緣故,他們沒有空照顧周悅這個植物人,只能把他留在醫院裡,每個月花上萬的護理費請醫護人員看護,儘管有專人給周悅做護理,周悅還是身形憔悴,植物人的他不會咀嚼,吃的都是流食,長時間的不運動和臥床讓他看起來瘦得跟竹竿一樣,皮包骨頭肌肉萎縮,見到這樣的周悅,穆欽的心裡如針扎般隱隱作痛。
穆欽怎麼也沒想到,當年那一別以後,再重逢時,周悅竟然變成了這幅樣子!這副……
這種情況讓穆欽心裡又是難受又是後悔,內心五穀陳雜不知如何是好,心臟疼得像是被什麼東西揪住了,令他無法呼吸,當他看見躺在床上週悅的模樣時,他甚至覺得自己連思維都消失了。
緊接著,解竹開始向穆欽解釋周悅為什麼會變成植物人的原因。
解竹說:「據說周悅當年是隨部隊出任務,和一夥恐怖分子交火,流彈打中他的腦袋,他當場昏迷不醒,送去醫院急救後,醫生說子彈的碎片卡在他腦部比較核心的位置,根本取不出來,之後他就再也沒醒來了。」
聽瞭解竹的話,穆欽沒能忍耐住內心的躁動,他走到了周悅的病床邊上,低頭看周悅沉睡的模樣,他伸手輕輕觸控了一下週悅的手,他的手枯瘦如柴,還有些冰涼。
穆欽依稀能夠回憶起當年,當年周悅站在他面前對穆欽微笑的模樣,那時周悅是活潑開朗的,非常喜歡對穆欽笑。穆欽還能記起周悅用手觸控自己時那個觸感,周悅的手是溫熱的,手指修長面板細膩,簡直像是雜誌上那些手模的手一樣。
但現在……周悅的手不僅枯瘦,還滿是傷痕。
穆欽無法控制自己不難過,他沉默片刻,轉頭對解竹說道:「可以容我叫您伯母嗎?」
解竹聞言微微一愣,回復道:「可……可以。」
「那麼伯母,您能出去一下嗎?我想和他單獨相處一會兒。」穆欽已經很少會把劇烈的感情表現在臉上,但當他感情波動幅度很大時,他會降低自己的聲音,語氣緩慢而顯得非常溫柔的樣子。
解竹稍微遲疑了一下,半晌還是點點頭出去了,留穆欽一個人在病房裡。
穆欽就繼續低著頭,握住周悅的手,繼續溫柔地對周悅說道:「對不起……周悅,我回來晚了。」
……
那之後三個月,穆欽按照自己和解竹的約定,和公司請了長達半年的假期,並且在醫院附近租了一間小屋子來睡覺,開始了天天照顧周悅的日常,他和周悅說話、念書,給周悅清理身體、按摩,剪頭髮指甲之類的,還會把他抱到輪椅上推著周悅出去散步。
實際上週悅的母親解竹有給周悅請護理,並不需要穆欽事事親力親為,但穆欽想這麼做,所以給了護理人更多的錢,讓他教穆欽按摩病人的手法,穆欽學得還算挺快,兩個月下來就已經有模有樣了。
這三個月來,除了最初一個月,解竹有頻繁過來看周悅以外,之後兩個月,她就基本沒怎麼來過了。至於解竹的丈夫,周悅的父親,周家現任家長,更是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