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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越陽反問他：&ldo;不能試生氣了?&rdo;

&ldo;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do;連與興笑得都快喘不過氣了，好不容易笑夠了，才對他說道，&ldo;老鐵，你用腦子想問題行不行?你想啊，你倆都親了……嗯，反正不止一次了吧?你還想怎麼試得更過分?直接上床嗎?&rdo;

陳越陽：……

陳越陽：&ldo;行了我求求你快閉上你那張爛嘴吧!&rdo;

他發現了，不能跟這種臭不要臉的人再多說什麼，否則他的節操肯定就沒有了。

於是，陳越陽匆忙揮別了連與興，第二天轉道回了市一中，午休時把陶一然堵在了教室裡。

陶一然抱著一堆練習冊，有些疑惑地叫了他一聲：&ldo;陳越陽?&rdo;

陳越陽&ldo;嗯&rdo;了一聲，然後頓了頓，似乎是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建設，才對他說道：&ldo;方便借一步說話麼?&rdo;

陶一然算是那種比較天然系的性格，通常情況下，非常平易近人，所以，他沒有拒絕陳越陽，而是和對方並肩去了食堂。

兩個人挑了一個比較安靜的交流，又各自買了午飯，面對面地坐好。

然後，陳越陽就對陶一然說：&ldo;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如果讓你覺得不舒服了，我先提前跟你說聲&l;抱歉&r;。&rdo;

他是知道這種問題根本見不得光，也很少有人願意拿到檯面上講。

但是，陳越陽現在實在是太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了。

陶一然疑惑地歪了歪頭，然後問他：&ldo;你說吧。&rdo;

得到對方的首肯之後，陳越陽就問他：&ldo;你是怎麼發現自己喜歡連與興的?&rdo;

&ldo;咳、咳咳咳咳咳咳!&rdo;陶一然被米飯的飯粒嗆著了嗓子，止不住地咳。

陳越陽有點懵：&ldo;不好意思……你沒事兒吧?&rdo;

陶一然咳了半天，終於咳完了，然後才紅著臉對他說：&ldo;沒、沒事……&rdo;

少年如玉一樣的面頰紅得近乎滴血，一雙溫柔的杏眸都變得水汪汪的。也不知道他是咳得臉紅，還是因為別的什麼臉紅。

陳越陽聽到他說了&ldo;沒事&rdo;之後，才又問他：&ldo;那你跟我說說唄?如果你覺得不方便就……算了。&rdo;

他確實是想問問陶一然心裡的想法，畢竟，陳越陽總覺得，連與興和自己更像一些，所以對於揣摩沈時蒼心裡的想法，沒什麼參考意義。

陶一然似乎是有些躊躇，但是他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決定跟陳越陽說一說。

其實在這一點上，陶一然和連與興的心態是相似的，大抵都是作為一個過來人的身份，想要幫一把面前這個還在窗戶紙外面徘徊著的人。

於是，陶一然對他說：&ldo;其、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如果真的有意的話，只要對方的態度稍微明顯一點，就能察覺到了。&rdo;

戀愛這種事，說複雜也複雜，因為這過程中包含了太多的不確定因素。但是，說簡單也簡單，左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但是，如何維持住&ldo;做不成男朋友還能繼續做朋友&rdo;的這種平衡，就需要人多動動腦筋了，這也是陳越陽頭疼的地方。

不過現在這狀況，很明顯不適合因為這種問題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