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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現在是凌晨兩點三十三分,兩分鐘之前我聽到你喊我名字了,但是你還睡著。
然後我的心就變得特別滿,滿得不可思議。
夢裡見到我了嗎?我在夢裡什麼樣子的?怎麼辦,有點想鑽到你的夢裡去見見自己。
上面那句話沒騙你,雖然我是中文系畢業的,但我也是真的不會寫情書。
所以這封信應該會很短。
有一回你問我你是我的什麼,我沒有說話,但是當時我腦子裡一剎那想的是你是我的優樂美。
廣告真的害人。
不要笑也不要生氣,我後來想了很久,就在昨天晚上,在感覺到你在害怕的那一瞬間,我突然就想通了。
你對我來說是什麼呢,讓我組織一下措辭。
不用害怕你會成為我的過去,因為對我來說,往後的日子你是新的你,我是新的我,你是我新的意義。
每一天都是。」
成新意呆呆地站在書桌前,直到清晨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裡擠進來,灑了他一身。
轉眼已經是十一月下旬。
舒楊時常想著張博的事情,可每次旁敲側擊地問起來,徐司章都說兩個人感情很好。
他漸漸有點不太知道該怎麼辦,除了日常的關心,開口的勇氣就一天少過一天。
櫻花網的決賽定在一個週六,還是在省音樂學院舉辦。
付明遠和李聽舟自然是都要去看的。
週四晚上江語給舒楊打了個電話,說到第二天要來槐市,正好是比賽時間,他也要去看。
舒楊忍不住問:「你是要在槐市紮根了嗎?這一趟趟的,也不嫌累得慌?」
江語在電話那頭笑:「是啊,正在踩點,把手裡這些事情辦完我也不想回辛縣了。」
舒楊有點驚訝:「真的?踩點踩得怎麼樣?」
江語沉默了很久,最後用有點無所謂的語氣說:「要看那個酷小孩兒的工作定在哪裡。」
舒楊:「具體是什麼意思?」
江語:「沒什麼意思,就覺得一個人太寂寞了,排遣排遣。」
舒楊還沒開口,江語又說:「你不是吧舒楊,你自己跟小孩兒談戀愛,就不許我跟小孩兒做朋友了?」
「不是,當然不是。」舒楊說,「我只是在判斷你有多少認真的意思。」
江語:「你還不知道我嗎?什麼認真不認真的?做人那麼認真得多累,我只看眼前不想以後。」
舒楊還想說話,廚房裡成新意不滿意地喊:「餵舒楊!跟別人講電話講到不理我了?粘鍋粘得要糊了怎麼辦?!」
江語笑:「快去吧,別管我。」
舒楊「嗯」了一聲,又說:「我覺得聽舟其實做人挺認真的,你要這麼想的話……」
「我知道了。」江語應,「你還不過去?下次成新意見到我又得給我白眼看。」
舒楊笑了笑,成新意又喊了一聲,他只好掛了電話。
廚房裡成新意正在切菜,看人進來了,抬手指指鍋裡。
舒楊在他後頸捏了一下,拿過鏟子去補救。
成新意洗了洗手,說:「他們自己的事情自己折騰去,你別操心。」
「得了。」舒楊說,「你比我還操心呢你說我?」
成新意:「我才不操心,我就等著小舟子最後連骨頭渣都不剩。到時候我一定第一個跑去嘲笑他。」
舒楊樂:「他要是出事了第一個哭的肯定是你。」
成新意不屑地哼了一聲。
晚上舒楊想了想,還是發了訊息給徐司章,問他去不去看決賽,順便大家聚聚。
徐司章很快回了,說是張博來槐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