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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著說:「回頭把你爸約出來吧,我和他聊聊。家裡的豬場都黃了,他兒子有能耐東山再起,他應該以你為傲。那些封建古老的偏見……太不值得一提了。」
白昱邈原本抽噎著,聽到「豬場」兩個字頓時一噎,張嘴打了個嗝。
男人心更軟,抱過來拍背,「可憐見的,都哭打嗝了。好了好了,你爸欺負你,哥哥寵著你。好了,乖……」
白昱邈被他哄著哄著平靜下來,擦一把淚,覺得有點沒面子。他默默站起身,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面。
外面是漆黑樹影,玻璃上映照著屋裡金色的燈火。男人無聲無息地走到他身後,嘆口氣,「演唱會……要不你先別去了。」
白昱邈想了下,搖搖頭:「你週五簽約吧?演唱會我要去的。」
齊廷觀其實一直都沒太懂,他簽不簽約跟演唱會有什麼關係。他正要問一句,就見身邊的人忽然臉色不對。
白昱邈把臉按在玻璃上費力地看向漆黑的窗外,樓下有一個穿著運動服的男人,正沿著樹徑緩緩跑過來。
那是他老爸。
老白心煩時就喜歡戶外慢跑,估計天太黑了懶得出去,就在小區裡解決了。
君海帝景一共九棟,都被買來投資,實心眼住進來的就兩戶,還彼此不認識。
爺倆像是心有靈犀,老白剛好跑到齊廷觀房子前停下腳,感受到頭頂屋子燈火通亮的,也有點驚訝,便抬頭看上來。
說時遲那時快,窗邊的白昱邈一把扯過旁邊的窗簾,手上用力,腳下輕盈,身形翩躚旋轉,用簾子把自己和齊廷觀捲了起來。
從漆黑的樓下往上仰望,被卷在窗簾裡的兩個人影抱在一起,幾乎就要親上了。
屋外的老白一愣,皺眉跑開了。
嘴上還嘀咕道:「住的一戶什麼人啊這是,大半夜的搞這些不三不四的東西。」
齊廷觀懵了,低頭驚訝地看著白昱邈:「幹什麼?」
白昱邈不知道自己老爸走沒走,他心慌的要命,咽口吐沫說道:「觀哥,我、我臉疼,你給我吹吹。」
齊廷觀哦了一聲,正要動作,又覺得不對勁,奇怪道:「臉疼你纏什麼窗簾?」
白昱邈信口胡來:「臉腫了,怕風。」
男人複雜道:「怕風還吹吹?」
「…………」白昱邈在心裡罵了一句,怎麼圓都圓不過來,只好牽強道:「你吹的,沒事。」
男人聞言卻勾了下唇角,看著白昱邈剛剛消腫一點的紅臉蛋,可憐又可愛。他便小心翼翼地把小孩的臉捧起來,輕輕去吹。
涼涼的,一絲一絲的小風,從火熱的面頰上若有若無地拂過。
白昱邈一抬眼,卻見男人垂下眼睫,專注地盯著自己的臉。他小心翼翼地嘟著嘴唇,不敢用太大力,劍眉星目,卻在此刻道不盡地柔和。
一開始那種絲絲涼涼的感覺沒了,白昱邈感覺自己臉更熱了,甚至另一邊臉也有轉紅的趨勢。
他連忙伸手推在男人胸前,想要往後一步,然而悲劇緊接著就發生了
他之前兩腳踩在窗簾上,自己渾然不知。
一步後退,整人栽倒。只聽房頂嘣嘣作響,嘶拉一聲,窗簾被整片扯下。就連齊廷觀都被坑了,狼狽地跟著一起咣當一聲摔到地上去。
繞著房子跑了一圈又回到窗前,不小心目睹全過程的老白感覺自己眼睛都要瞎了,一邊憤怒地掉頭回家一邊說道:「沒一個正經的!有點錢不知道怎麼嘚瑟好了!辣眼睛!」
窗簾像裹蠶一樣緊緊地裹著兩人,齊廷觀壓在白昱邈上面,兩人的臉都紅了。過了好半天,男人才費勁地從窗簾裡破開一條通路,狼狽踉蹌地站起來。
他站起來,又把白昱邈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