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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大意了,一個錯愕,對方的舌頭都進來了。
和昨晚的酒醉烈火不同,兩人都吻得小心翼翼。白亮的日光打在白昱邈白皙的小臉上,他的吻技很生澀,但卻十分努力虔誠。男人心裡像被一支羽毛不斷撩撥,捧起他的臉,溫柔地吮吸。
兩分鐘後,白昱邈嗚嗚出聲,把人推開了。
齊廷觀呼吸有些凌亂,低頭一看,這小子臉又紅了,像只蝦子一樣貓下腰,捂著自己褲衩前邊一溜煙跑了出去。
男人沒忍住笑出了聲,轉身進浴室用冰冷的水洗了把臉,也跟著出去。
白昱邈紅著臉衝進器械室抄起地上的褲子就跑了出來,一眼都沒敢看那臺跑步機。他跑出來後定了定神,先在心裡背誦了一遍餓不死企業價值觀,然後抖開褲子往腿上套。
齊廷觀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剛好看見白小少爺褲管一抖,一張門卡鑰匙掉落。
那張門卡上還寫著別墅樓號,還是簡潔利落、生怕別人看不清的宋體三號字。
白昱邈想起來昨晚的鑰匙梗,登時鬧了個大紅臉,立刻彎腰把門卡撿起來揣回褲兜,低頭一邊渾渾噩噩地穿褲子一邊瞟男人的反應。
男人卻好像壓根沒看見,問也沒問一句,只是一邊往廚房走一邊隨口道:「喝什麼?」
「咖啡。」白昱邈咬著牙,「我需要清醒清醒。」
男人憐惜地看著他,「宿醉空腹,別喝咖啡了。我家有橙子,給你榨個果汁?」
白昱邈嘆口氣,厚著臉皮問:「有吃的嗎?我太餓了。」
齊廷觀心想:夜跑二十公里,你不餓誰餓。
他說道:「冰箱裡很多吃的,你自己看看吃什麼。」
白昱邈穿好褲子就來翻冰箱。他跟齊家的冰箱早都混成哥們了,拉開門就是一通狂掃。他抱了滿懷的食物堆在桌子上,男人一樣樣撿過去斟酌著做。
半小時後,洗漱完畢的白家小少爺終於恢復了往日的精緻,十分體面地坐在桌前吃早餐。
他嘴巴里塞滿,垂下眼故作漫不經心地問道:「那什麼,咱倆現在算是怎麼回事啊?」
齊廷觀笑笑,「親都親了,還能算怎麼回事?」
白昱邈放下咬了一半的白煮蛋,猶豫:「那……」
齊廷觀沒忍住伸手過來掐了一把他的小臉蛋,說道:「找個合適的時候我和你爸談談吧。出道的事,還有我們的事,你不用放在心裡,我去和伯父聊。」
白昱邈愣了半天,「哦」了一聲,繼續吃。
他又問:「那合約呢?還簽嗎?」
齊廷觀嘆氣,「還簽什麼簽?我不可能拿你抽成,回頭簽個禁愛令意思意思得了。」
白昱邈聽到「禁愛令」三個字,咕咚一聲把沒嚼完的東西嚥了,小聲嘟囔道:「簽了那個東西,以後我是不是除了你之外不能搞別人了?」
齊廷觀意味深長地看著他,「我,你也不能搞。」
白昱邈:「??」
男人語重心長,「你只能被我搞。」 重音放在「被」字上。
白昱邈脖子一梗,紅著臉說:「沒到最後關頭,誰都說不準。」
男人被他逗笑了,點點頭,「行,那回頭見分曉。」
白昱邈忽然意識到這個慈善家其實是個衣冠禽獸,無法與其匹敵,於是不再爭辯。
他低頭撈著皮薄餡大的蝦仁餛飩,心裡唏噓。
老男人脾氣真好,不僅回頭找他,還帶他回家。被騙了那麼久,親幾口就沒脾氣。
他滿懷激動地想:我,白昱邈,白霆威獨子,白氏集團少東家,餓不死總經理,活到二十一歲,老處男一個,好像終於要脫單了!對方有房有車,顏高器大,應該還挺ok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