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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男人的腳步聲突然遠去了,空曠的車庫裡發出幾聲叮叮咣咣。白昱邈直覺不對,踉踉蹌蹌地扶著車屁股站起來,回頭去看。
齊廷觀不知道在哪搞了一根鐵棍,拿在手裡向他大步走過來。
白昱邈認真懵了足足十秒鐘,直到男人拿著那根比他手臂還粗的鐵棍子站在他眼前。
「觀、觀哥。」他整個人都哆嗦了,顫聲問:「你要幹什麼啊?」
齊廷觀哼笑一聲,把空曠的停車場四周看了一圈,說道:「我看你就是在這拖延時間,告訴你,沒用。今天就在這,要恩斷義絕還是要什麼的,咱倆都得先把之前的帳算了。」
白昱邈嚇得不行,下意識往後一步,差點一屁股坐到車後備箱裡。
他勉勉強強站穩,雙手死死地拉著自己的愛車不放,悲憤道:「你是公眾人物啊!被狗仔拍到你毆打白氏少東家,你還要不要混了?!」
卻不料男人嗤笑一聲,「不混了唄。」
他上前一把揪住白昱邈的衣領,咬牙低聲道:「從見面起你就裝窮裝可憐,是不是隻見過我對你溫柔脾氣好,真以為我好惹?」
「放心吧,今天destation所有包間不營業,停車場裡就你們這一撥。你最好祈禱你那幫朋友們不會心血來潮早早結束,不然更丟人的肯定不是我。」
白昱邈由內而外散發出恐懼,他止不住地哆嗦,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男人把他拉起來,「走!」
地下停車場,一男一男,前面的那個又醉又怕哆哆嗦嗦,後面那個拿著鐵棍面無表情。
白昱邈被男人用鐵棍逼著往角落裡去,地下車庫沒有空調,陰冷陰冷的。他走過顧明遠那輛鑽石白的蘭博,車前蓋映出身後男人拿著鐵棍的倒影,他突然眼眶紅了。
齊廷觀聽到他抽鼻子,冷漠地說道:「哭什麼哭?你還有臉哭?快點走!」
白昱邈內心崩潰:「你要我去哪啊?!」
男人鐵棍一揮:「牆角那,防火門裡面是個管道間,去那裡。」
白昱邈拉開沉重的鐵門,裡面壓根就不是個房間,而是遮掩管道的牆壁夾層,寬窄堪堪能容納一個成年男人。
白昱邈無限荒涼地想:如果被打死了拋屍在這,估計警察一時半會都找不到。
他哆哆嗦嗦地掏手機,剛剛按了個1,齊廷觀就把他手機沒收了。
男人挑眉問:「你幹什麼呢?」
白昱邈楚楚可憐地說:「觀哥,你讓我先把120通知好。這地方太難找了,我怕他們錯過最佳搶救時間。」
昏暗的管道間裡,男人的嘴角不易察覺地挑了一下,又很快恢復冷漠。
這裡面沒燈,全靠男人手撐著門透進來一點亮。白昱邈心想,等會男人一鬆手,那自己豈不就是在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中挨抽了?
弱小可憐無助,捱打,還瞎。
他正哀嘆著自己白家少爺的悲慘結局,就見男人回身一貓腰,用那根鐵棍把門虛掩上了。
白昱邈心裡一鬆:「誒?」
「誒什麼誒?」男人留了幾絲亮光,一轉身,和他臉對臉。
男人逆光,白昱邈壓根看不清他表情,只是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後背頂在冰涼的水泥牆上。
齊廷觀跟上來,抬手幾下就把他脖子上本就有點鬆了的領帶扯了下來。
白昱邈:「觀、觀哥?」
齊廷觀不作聲,一把拉起他的兩隻手,用那條巨貴無比的絲質領帶捆了個結結實實。
但男人似乎並不專業,捆完了不知道為什麼還垂下兩頭,他胡亂地給繫了個蝴蝶結。
白昱邈:「??你到底要幹什麼啊?」
心說:是不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