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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原坐著張釗給的墊子, 沒想到他還給湯澍留了一套:「哦……這個啊,我也有,他昨天就給我了。要不咱倆今天晚自習開始做,明天交換打分?」
「行, 大題咱倆一起找老王看。」接連三次湯澍都沒考過蘇曉原, 再不服氣也服氣了,「往後你有什麼練習冊想著我啊, 別光自己進步。」
蘇曉原聞到了香水味,和張釗身上的汗味完全不一樣。「嗯, 那……謝謝你照顧我啊, 有好卷子我想著你。」
「沒問題,誒你手機亮了。」湯澍還沒見過這麼幹淨的男同桌呢, 自帶心相印和垃圾袋,桌鬥一塵不染,「你家裡人不放心吧?」
「啊,是……是我媽。」蘇曉原說。微信是張釗,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解釋著。
[釗哥:怕影響你學習和1班秩序,沒打招呼就走了,晚上我接啊?]
一秒之後新的一條進來了。
[釗哥:卷子給湯澍是想讓她照顧你,沒別的意思。]
蘇曉原的回覆還沒發過去,又來一條。
[釗哥:豆漿趁熱喝,烤冷麵趁熱吃。口香糖在塑膠袋裡。]
這人……心可真細。蘇曉原抿著嘴笑,回了一條晚上見。唉,自己可真是個渣男,沒答應人家,還吃烤冷麵。
高中放了寒假,大學也同樣放假了。可楊光還賴在宿舍裡,不想回家。再有10天就是春節,哥嫂要從瑞士回來了,5天之後宿舍也要轟人,可他真不願意一個人在家待著。
大概是小時候獨居住怕了吧。楊光悶頭背著英語,突然接到了老三堂弟的電話。
「喂,小光啊,我。」張釗打電話從不客氣,「沒打擾你吧?」
楊光看了一眼正在睡覺的老三,拿著手機進了洗手間。「沒打擾啊,怎麼了,是不是你同學又要護膚品了?」
「沒有,昌子那傻逼再要這麼貴的我才不幫他呢。」張釗不是怕他花錢,談戀愛你情我願,給女朋友買東西多正常,但每個月超出生活費的開銷就不正常了,「我哥呢,沒在宿舍使喚你啊?」
「沒有,你哥他挺好的,就是這幾天不太高興……我也不知道怎麼哄他。」楊光是遺腹子,在街坊的冷眼下長大,骨子裡有些討好型人格,別人不高興了,他總覺得是自己沒做好,「找我什麼事啊?」
張釗用著六節南孚的力量幫何安掃大街:「也沒什麼……就想問問你,我們這種讀高三的學生需不需要補啊?」
「補?」楊光被老三調教出自覺屬性,看洗手間地上有頭髮,隨手拿紙捏起來扔掉,「你不是剛和我訂完嗎?」
張釗掃得渾身是汗,非常想找地方把秋褲脫了。「我那是運動員補身體的,我想問問有什麼補腦子的。你看我……最近也挺努力學習的,期末考試比上月月考前進二十多名。雖然還是在年級末尾徘徊,但我也得補啊。你看啊,我老熬夜,又用腦過度,是不是得吃些對眼睛好的?」
楊光聽笑了。「釗哥你這不是挺明白的嘛,你就說要什麼吧,我去給你找,給你打折。」
「別,我哥上回罵死我了,說我欺負你要最低價,弄得你沒利潤。」張釗抹了把汗,「反正營養品你就看著辦吧……對了光哥,是不是還有一種……睡眠時候用的蒸汽眼罩?戴上就熱乎乎的?」
「是啊,那個屈臣氏就有吧……」
「我不要屈臣氏,我要日本原裝的。」給仙鶴用,張釗想要最好的,「就這麼辦,你幫我整一箱,回頭一起算錢。行了我這兒幫兄弟幹活呢,下回請擼串!」
呱嗒一下,電話就斷了。楊光無奈,這真是三哥的弟弟,掛電話一模一樣,永遠不聽別人說再見。盥洗臺有水漬,他順手拿了抹布擦起來,不知不覺擦到了老三放洗漱用品的小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