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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穿凍壞了怎麼辦,你還得跑步呢。」蘇曉原不看到秋褲誓不罷休,「蔣嵐說隊裡好多人佩服你,還說你是天生跑步的體質。」
「什麼,她告訴你的?」張釗噌一下站起來,「我跟她說清楚了啊,早就說清楚了,你什麼時候和她聊上了?」
其實張釗早就發現了,蘇曉原的女生緣特別好。
蘇曉原悄悄往欄杆上靠,兩隻腳不是一個溫度。左邊的熱,右邊的冰涼。「這幾天都見著了啊,她總等你,我溜達著就碰見了。」
「她等我是想求我教她練長跑,我倆清清白白!」張釗說得急,大團白氣從他口中噗噗噗冒出來,「你別瞎想啊,我都說了,我就死磕你,你遲早讓我磕下來。」
「我沒瞎想。」蘇曉原把臉往圍巾裡藏,擺明瞭瞎想過,「那我上樓了啊,你到何安家給我發個微信。下雪路滑,騎車不許看手機。」
「不看,我騎車可注意安全了,畢竟我現在是個穿秋褲的男人。」張釗趕緊rua了一把,目送著蘇曉原進電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今天的他走路顛得厲害。
到底怎麼回事啊?
雪天不好騎車,張釗把小綠停在三中校門口,等著裡頭的學生放假。
半天他才瞧見曾經一起冬訓的哥們兒往外跑。「幹,你丫再慢點兒,我他媽就讓雪埋了!」
來的人也是體育生,手裡一沓卷子。「沒轍,班主任訓話啊,說什麼下半年有多緊迫。這個給你,拿好了啊,我他媽去辦公室順出來的,多了沒有。」
「謝謝謝謝,要不說咱倆鐵呢。」張釗和祝傑的本質差別大概就是人緣好,「這給你,我也不抽菸不懂買什麼,湊合啊。」
「我他媽都快戒了,現在抽的也不多。」對面把煙一收,「可是你要卷子幹嘛啊,不會是呲妞兒吧?」
「呲你大爺的妞兒!我他媽呲你!」張釗哈哈地揍過去,揍完抬腿上車,頂著雪往下一所高中前進。趕到晚上8點才到何安家。
「喂,昌子人呢?」一來就瞧見只剩一個大個兒。
「幫我把院兒掃出來之後走了。」何安穿著他爸淘汰的羽絨服,腳上是一雙棉鞋,運動鞋不捨得穿出來,「女朋友又找了,不一定晚上能回來呢。」
「什麼人啊這是。」張釗雖然沒見過這位小姐姐,按理說不該反感,可也沒什麼好感,「自打他交了女朋友之後手頭都緊了,冬訓的鞋都沒換,我看還是夏訓時候那雙。」
巧了,何安也是這種想法。「釗哥啊,你說咱和那個女生不認識,這麼說無憑無據。可我為什麼總覺得……」
「總覺得昌子叫人安排了,對吧?」張釗給蘇曉原發微信報平安。
「啊,對。」何安總結半天,話還是叫張釗說了,「上回說要抹臉的,那麼貴,幸虧你幫他。」
張釗哪兒懂這個,多虧小光哥有存貨。「沒轍,你看他倆那麼好,咱們也不好開口勸啊……不想這個了,鏟子給我,我幫你挖!」
手機剛好一震,是蘇曉原的回覆。照片裡是一隻小白手,正在拿新鋼筆寫卷子。張釗又有了吃完南孚的感覺,一節更比六節強!
何安家是在一個小院最裡頭,每年下雪都要掃。否則凍上冰了,爸媽上臺階不方便。「今年的雪有些大啊,我剛掃過一回,底下硬邦邦的……」
「讓你買大粒兒鹽,你買了沒有?」被照片刺激到了,張釗渾身帶勁,彷彿在上甘嶺開山造田。
「買了……」何安沒捨得花錢,只買了沙子。
「狗屁,瞧你那樣就知道沒買。」張釗拿鐵鏟子往下剁,手心熱得發麻,「這錢不能省,萬一你爸媽摔了更得花錢,找我掄你呢吧。」
何安緊著擺手。「真不用,你看我……自己這麼大個兒壯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