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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哥對倆人的幼稚過節一笑置之。「他也是好,耐力方麵條件優越,但也有不如你的地方。」
「比如呢?」張釗勾著腳尖兒,抻小腿的韌帶。
春哥直接過來壓他肩,幫他開腿,壓得張釗直叫喚。「他啊,後勁兒差一些。所以他專案是1500,再往上我給他打住了。你這也太缺練吧,這點兒力都不行!」
「幹,我他媽的一年沒跑了你殺人啊!」張釗平時也跑5000,但都是不掐表的,「他耐力好你培養他跑5000啊,虐待我幹嘛?」
「耐力這個東西沒有速度難練,長跑必須挑你這種極點高的,越快進行第二波呼吸越好。祝傑他……」春哥提起哪個都挺喜歡,都是好苗子,「讓他練5000我怕他最後兩圈沖不上去。」
「誒呦行了行了,我自己壓腿還不行嗎!」張釗從春哥手底下逃脫魔掌,「反正我肯定得贏他,跑岔氣兒了也得贏。」
「嚯,這麼牛逼。」春哥又拍了第三掌,一回比一回使勁兒,「有這求勝心你歸隊行不行,成天看你在操場跑,也不知道回來練練。」
張釗得趕緊走,強忍著腿痠往跑道挪。「不回,我不練了!」
「那你幹嘛又報名,給自己找罪受。」春哥的聲音突然冷下來,他也不懂,張釗這麼好的先天優勢為什麼退隊了。可再好的天賦也抵不過後天的努力,除非他平時的素質鍛鍊沒落下,再一個月緊急訓練,否則跑不過祝傑。
「想跑了唄,活動活動這把骨頭。」張釗迎著風,舌尖頂在上顎,調整起跑的呼吸頻率。
俯身、觸地、後蹬,跑就對了!
畢竟好久沒練自己的專業專案,張釗沒有掐表,而是儘量勻速地跑完全程,尋找熟悉的呼吸節奏。最後一圈沿內線過彎的時候他超了一個人,橙色的運動背心挺熟悉。
「你他媽的跑圈兒呢?」張釗放慢速度,沒衝刺。
400米一圈的操場,陶文昌剛跑第1圈。「艹,你丫嚇死我!」
張釗跑習慣了,呼吸還算均勻。「你不練跳高跑什麼圈兒啊,佔我跑道啊!」
「這不是……叫龔女士給罰了嘛。」陶文昌看了一眼跳高墊子那頭,一個身材修長的女教練正在吹哨集合。
「你還能叫她罰了,我他媽怎麼這麼不信呢?」昌子可是龔教練最得意的隊員,罰他除非是出大事兒了,張釗跑完全程,又跟著陶文昌進下一圈:「罰多少?」
陶文昌嘴裡還嚼著泡泡糖:「3000中速,跑完了再過去。」
「3000!你丫是把墊子吃了嗎?」張釗沒想到,他最多也就罰3000,可自己專業就是長跑。昌子擺明出大事兒了。
「唉……沒什麼,昨兒逃訓練來著,本來想能趕回來。」陶文昌低著頭跑,「叫龔女士逮了個正著。」
「你丫學什麼不好學他媽逃練!」張釗恨不得一腳飛踹,「又他媽去人家裡了?」
「沒有,她說……想我了,讓我陪她吃頓晚飯。」陶文昌越跑越快,「釗哥你不懂,你沒談過,這種事……道理我都懂,可她一說想我了,我就想立馬出去陪她。就看她一眼也行。」
「行你大爺!」張釗也跟著快了,兩條腿沉重許多,「昌哥我警告你,你丫現在這狀況不對,談戀愛可以我不攔著你,去她家住那也是你的事,你他媽不能逃練啊。她知不知道你正要勁兒呢?明年比賽你丫想不想沖市級了!」
「想,我肯定想。可她一說我就想去。」陶文昌徹底動了心,「哪怕我倆不做,我看著她就高興。」
張釗的小和尚忽地一下變成火熱,很想念經:「誰問你這個了……但是那事兒,有那麼爽嗎?誒,什麼感覺?」
「你不是不問嘛……」陶文昌在直道上撞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