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頁(第1/2 頁)
迎著光,張釗看清蘇曉原扭著身子,叫日光打得直皺眉頭,一下又沒管住自己的嘴,用口型說,轉過去,晃眼。
作者有話要說:學生時代上操時,借著轉身偷看喜歡的男生,啊,這事兒我幹過。
事後回憶
張狗:那天他對我有意思,上操老往後瞟我,偷看我。
蘇寶:啊?
第17章 心頭火
被人盯著打量的感覺張釗早已習慣,不管是好的、壞的,盼望自己跑出成績的,還是希望自己摔大馬趴的,他根本不在乎。
剛入隊那時候,張釗的成績不是一上來就拔尖兒。體育這東西也是一個修羅場,和蘇曉原說的尖子班有過之而無不及。
成績就是一切,沒別的可說。你想要好的資源,沒問題啊,拿成績換。剛開始跑比賽那幾年張釗心裡特別不平衡,幹,跑得再快那都是練出來的,真沒什麼牛逼,將來自己也行。要是再碰上幾個省隊的,就看吧,裁判員的態度真真不一樣,好像那都是自己家的兒子閨女。
不管是什麼專案,張釗這種代表學校的最怕遇上省隊。可有一年夏訓,訓練營接了一批省隊裡的孩子。張釗好奇,和一幫新人流著哈喇子看他們訓練,幹,真比自己苦多了,怪不得人家出成績。
也就是那時候,他明白了,體育這一行就一條路,要想出成績,就不能把自己當人來練。人是有身體極限的,運動員不能有,不允許有。你有了,你就準備輸吧。他最最佩服的就是國家級運動員,道聽途說是一塊奧運會金牌給好幾百萬,不管真假,張釗覺得幾百萬都是給少了。
這是吃了多少苦啊,以前8班的游泳體特被省隊挑走,微信跟他們訴苦,說一下水熱身就是萬米這種距離,累了哭也得直接扎水裡,飄著休息。
所以他訓練時候就不怕丟人,累了直接躺,摔了爬起來,愛看看唄。可蘇曉原是幾個意思,老回頭。他站在前頭特顯眼,校服叫光線打著,特別新。
回頭的時候,眼神裡有好多話欲言又止。明明不可能聽見,可張釗感覺耳朵裡癢癢的,沙沙沙,全都聽見了似的。
哎喲反正他不知道怎麼形容。
下了操,張釗和陶文昌鑽進洗手間,把白襪子脫了扔掉。「何安呢?丫今天怎麼沒來啊?」
陶文昌最近談了個姐弟戀,氣色和從前天上地下,不頹廢了,倒是陽光起來。「我不知道啊,給丫發微信也不回,打電話也不接。幹嘛呢這是?」
「我覺得這事兒有問題。」張釗最瞭解他,三人組裡他領頭,昌子是交際花,何安是老實人,「會不會是病了啊?」
「不會,他你還不知道?」陶文昌也瞭解,「他那塊兒頭,發燒39度還跟著訓練呢,屁毛事兒沒有,你再給他打電話。」
張釗摁著號碼,心裡頭咚咚敲鼓。電話一直響就是沒人接,他乾脆掛掉。「不行,何安肯定有事兒了,放學之後你有安排嗎?」
陶文昌猶豫了一瞬:「沒,咱倆找他去。」
「幹,你別去了,下課約人了吧?」張釗不愛難為人,可又不得不提醒他,「你倆現在到底什麼關係啊,她……她什麼人你瞭解嗎?」
陶文昌頭一回這麼靦腆,從前都直接上抖音看小姐姐搔首弄姿,這回從相簿裡找了個女孩子的照片。「釗哥,你瞧她漂亮嗎?」
乾乾淨淨的女孩子,頭髮長長的,穿了個白裙子。笑容也很乾淨。
「漂亮,比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姑娘都漂亮。」張釗從來不關心女孩子這些,掏出小和尚來辦小事兒,「咦?她是混血嗎?眼珠子顏色和咱倆不一樣啊。」
陶文昌寶貝地收回手機,好像在男廁所拿照片出來是種玷汙,開啟了嘲諷單身狗模式:「不是,這是美瞳,釗哥你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