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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現在臉上貼了鬍子刷了黑粉,又飾演了冥光的父親冥火,然而這一場君臣託孤的戲份從早上開始一直拍到現在,快將近一百條了,導演還是沒有喊過。
雖然地上墊了一個小墊子,但郝奕司覺得自己的膝蓋可能真的要廢了,他正想放鬆一下揉揉自己的膝蓋,孟長鳴就走了過來坐在了床榻上。
「弈司啊,真是辛苦你了,不過我看了一下剛才那條的回放,還要再給你提一些建議,你不介意吧?」
郝奕司趕緊換上笑臉,配著他現在的中年妝看上去略微有些滑稽:「不介意不介意,能得到像您這種前輩的指點,我真是求之不得。」
「那就好,」孟長鳴笑了笑,翹起二郎腿一臉認真。「冥火雖然是我提出的臨時原創人物,但他對補全整個故事的邏輯鏈是有重要作用的,放在劇裡他也是冥光的行動驅動力之一,最後成片裡可能只有幾秒鐘的鏡頭,但你也要認真對待啊。」
小樣兒,截胡就算了,還欺負人,看我怎麼收拾你。
「……您說的對,那我該怎麼演比較好呢?」
什麼破影帝,倚老賣老,仗勢欺人。
雖然兩人心中各懷鬼胎,但在外人看來,這場景就是一個功成名就的前輩在傾心指導認真敬業的後輩如何把戲演的更好。
郝奕司雖然心裡不滿,但高士清說了這兩天就會找人發一些片場路透,自己這「敬業」人設可不能崩。
終於在又扛了五六條之後,他終於聽到了張榮清喊過的聲音。
「恭喜孟老師殺青!」
「謝謝各位!」
孟長鳴本來還在床上躺著,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聽到殺青二字立馬生龍活虎地跳了起來,一點都不像剛才那個將死的皇帝。
郝奕司想從地上起來,但發現自己抬不起膝蓋,正疼的要飆眼淚時,一雙鋥亮的皮鞋出現在他的眼前。
「辛苦了。」
「……哼。」
高士清把他扶起來,卻只得到了一個白眼。
看著被人圍得水洩不通的孟長鳴,郝奕司扶著他肩膀的手又緊了緊:「你幹嘛非讓我一直跪著?拍張照片不就完了。」
高士清扶郝奕司到一旁坐下,把剛買來的熱奶茶和小蛋糕塞進他的手裡,半蹲下身子揉起那兩個跪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膝蓋。
「一張照片的說服力可沒一段四十七分鐘的影片來的大。」
「……你可真行,別人賣慘立敬業人設都是發發通稿,最多配幾張照片,你倒是直接想上影片了。」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郝奕司一聲冷笑,本不再理他,但又突然想起來什麼:「孟長鳴怎麼突然加戲摳戲啊?他以前也這樣嗎?」
揉著膝蓋的手停了下來,高士清抬頭看著他,道:「他以前一直都是規矩拍戲,所以我懷疑你是不是幹了什麼得罪他的事。」
「……你什麼意思?你懷疑我?」想起前天那隻花栗鼠的事,郝奕司有些心虛,但他自認沒有破綻,還是硬著嘴巴。「我可沒幹什麼得罪他的事,你也不看看我跟他才合作了幾天?」
「沒有最好,不過不管他是怎麼回事,總之這次給你創造了機會,雖然跪的時間是長了點兒,但不算虧。」
郝奕司剛剛張嘴想要反駁他,但想想還是算了,又轉了另一個話題:「梵不思呢?他殺青之後怎麼樣了?」
「你指的是哪方面?資源的話,他下一部戲已經簽了,有個高製作的現代警匪劇,他演男主,女主是跟他合作過多次的明霜霜,男二還沒定人。」
「男二我要了,」聽到這個訊息,郝奕司立馬開了口。「你幫我拿到這個角色,順便在合作期間幫我多炒炒和他的c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