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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子慕想起下邊一圈又一圈環山的道路，絕望地擺了擺手：&ldo;不必了，我還是自己走罷。&rdo;

&ldo;那好，你慢些，多留意腳下。&rdo;李行之也並沒有怎麼失望，能和南子慕單獨待在一起這麼久，已經是侯爺做夢都會笑醒的事了。

沿途景色朦朧而有詩意，正如李行之看向南子慕的目光，總是含情。南子慕突然偏頭看向他，侯爺猶如被捉姦，目光慌忙躲閃。

南子慕似笑非笑：&ldo;侯爺你慌什麼?我又不是吃人的妖怪。&rdo;

李行之忙轉移話題，他急中生智道：&ldo;對了，你是……什麼妖怪?紅玉姑娘之前說你們都是兔子精，後來又證實是她唬弄我的。&rdo;

&ldo;誰是妖怪，你才是妖怪，你全家都是妖魔鬼怪。&rdo;南子慕迭聲道。

侯爺微愣：&ldo;那你是……&rdo;

南子慕：&ldo;你也說過我的名字出自‐‐&l;子慕予兮善窈窕&r;，侯爺怎的還猜不出來嗎?&rdo;

&ldo;你是……山鬼麼?&rdo;李行之突然覺得之前的怪事一連串地通了，所以說南子慕被迫住在休蟬院裡的時候，那屋前梧桐，枯木逢春，在深秋抽芽;也怪不得小歡喜才出生那會力大無比，一腳能將結實的木床給踹踏了。

原來他是神仙。

南子慕不置可否。

李行之自言自語道：&ldo;這個我有所耳聞，山鬼也可稱山神，乃山之靈。不過據古書上記載，山神乃是女性……&rdo;

&ldo;胡扯，就我所知道的崑崙、太白、岱山以及峨眉幾位山神，皆為男子。你們古書上記載的是哪位?瞎他媽亂寫。&rdo;

&ldo;……&rdo;李行之乾咳幾聲，&ldo;我們凡人畢竟沒見過活的神，所以憑想像瞎寫也正常。&rdo;

他頓了頓，又道：&ldo;不過你既是神仙，又怎麼會……&rdo;又怎麼會被凡人拐騙，又肯委身於他一個凡人身下?

南子慕不好意思解釋來龍去脈，畢竟往事不堪回首，把自己上當受騙的過程列出來，簡直是等著李景笑他傻。於是南子慕輕描淡寫道：&ldo;自然是因為侯爺長的太好看，我見了一眼就挪不動腳了。&rdo;

李行之一聽就知道南子慕是拿他尋開心，然而侯爺一對上南子慕就顯得特別沒出息，他的耳垂微紅，有點窘迫：&ldo;你就不要拿我尋開心了。你要是不想說，那我們就不提這事了。&rdo;

侯爺低垂著眼，看向腳底下的落葉，輕聲問：&ldo;唔……山神是不是都不會法術?你那時候，被程姚瑛關起來，為什麼不施法逃脫?&rdo;

&ldo;人神交合本就觸犯天條，更何況當初那兩個人牙子不知給我餵了什麼酒，讓侯爺一發即中，我就有了歡喜。&rdo;南子慕聳了聳肩，淡淡然道，&ldo;天帝有令，人神若孕育出了後代，無論是神格或法力，一律會被取締。&rdo;

李行之的心揪了起來：&ldo;所以你那時不是不想跑?&rdo;

南子慕慢條斯理地點頭，然後繼續將後邊的故事平鋪直述地說完。即便將所有痛苦的事情複述了一遍，南子慕也感覺不到什麼憤怒，神色反而平淡。

聽他一字一句說完的李行之心都快要碎成渣了，因為自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做法，害得南子慕受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