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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幸，方以柔在又嵐心裡已經選好一塊駐地用來蟄居，而又嵐也沒有拒絕，那……就陪她一起度過接下來的艱難歲月，反正他這輩子，註定為又嵐而活。

左晴收到一條簡訊，看完，神情陡然轉變，又嵐總覺得出了什麼事。

&ldo;你已經載著我在四環兜了好幾個圈子了。&rdo;又嵐說。

左晴不在狀態，沒聽到又嵐所言。

又嵐轉過頭，&ldo;把車停邊兒上。&rdo;

左晴終於注意到身側人，&ldo;啊？&rdo;

又嵐重複一句，&ldo;把車停邊兒上。&rdo;

左晴：&ldo;怎麼了？&rdo;

又嵐沒再重複。

左晴看她臉色不對，以為是自己剛才晃神時禿嚕了什麼，趕緊把車停在馬路牙子，面向她，&ldo;怎……怎麼了？&rdo;

又嵐：&ldo;下車。&rdo;

左晴：&ldo;啊？&rdo;

又嵐沒理她，下車繞到副駕駛，開車門，把她拽出來，自己坐進去。

左晴愣了下伸，接受了換位置。

待她上車，又嵐發動車子，&ldo;開車還走神，你嫌自己活久了？&rdo;

原來不是她說了什麼。左晴呼口氣，還好，還好。

又嵐瞥她一眼，把她鬆口氣的神色盡收眼底，&ldo;你最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rdo;

左晴猛抬頭，&ldo;什麼？&rdo;

又嵐能猜到給左晴發資訊的是呂字圩，那呂字圩到底跟她說了什麼呢？還得讓她瞞她，拖延時間，她想來想去，覺得一定是方以柔的事兒，&ldo;方以柔怎麼了。&rdo;

左晴眼眶漸大，唇瓣翕動卻一言不發。

又嵐沒再問，直接開車去了總局。

剛到局裡，正好呂字圩直接下屬往外走，看見又嵐，問她，&ldo;誒是你啊，你知道修老師在哪兒嗎？&rdo;

又嵐看身後左晴一眼，她腦袋都要垂到地面了，明顯心虛。

&ldo;知道嗎？法醫找他有事兒，方以柔死的時候手……&rdo;

又嵐眉首聚攏，&ldo;方以柔死了？&rdo;

&ldo;對啊，她試圖……&rdo;

又嵐沒等他說完，三步並兩步跑進局裡，逮人就問：&ldo;法醫鑑定部門在哪兒？&rdo;

&ldo;最後邊，你是方以柔家屬嗎？她現在司法局的法醫鑑定部，不在警局。&rdo;

又嵐又問：&ldo;司法機關在哪兒？&rdo;

&ldo;即使我告訴你，你也不能進啊，得有局裡許可證明書。&rdo;

左晴走過來，對眼前文職姑娘說：&ldo;你現在給開一個。&rdo;

姑娘看見左晴，知道她是呂字圩女朋友，馬上給開證明，&ldo;還得需要簽字。&rdo;

左晴：&ldo;呂字圩簽字管用嗎？&rdo;

姑娘點頭，&ldo;但呂隊目前被革職……&rdo;

左晴：&ldo;行，我知道了。&rdo;

說完，她拉著又嵐往外走，&ldo;我現在給呂字圩打電話叫他到司法局，咱倆過去，在那頭與他碰面，他簽完字我們就能進去了。&rdo;

又嵐淺淺應了一聲。

前往司法局的路上，又嵐隻字不語，沉默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