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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特說:「你還想要談什麼條件?」
「好吧,沒什麼條件。」官錦城說,「一羲會摧毀聖地的戰艦的。」他切斷了通訊,轉身面對所有人說,「同樣,也會摧毀洲際同盟。看吧,這就是人們在絕望時的掙扎樣子,可惜,連點最基本的誠意都沒有。」
大家都發出了嗤笑地聲音。
「慢慢來,一個一個的。」官錦城說,「都會結束的。」
封盲在螢幕裡看到了時一羲擊毀戰艦的樣子,他瞪大了眼睛,嘴巴都要合不上了。他熟悉各式各樣的裝備,一看便知那種級別的戰艦如同無堅不摧的空中堡壘,可沒想到在時一羲的面前,脆弱的連紙都不如。
難道,這才是力量原本的樣子麼?封盲不禁背後發毛。他的耳邊有一聲響動,聞聲望過去,見到是文頌。
楊禁回來的太匆忙,根本沒時間跟文頌對峙,只是放了他而已。沒想到文頌哪兒都沒有去,此時竟然有心情來找他。封盲不知道文頌在打什麼主意,謹慎地說:「你不打算離開麼?」
「為什麼要離開?」文頌逕自走到窗邊,看著外面一片火海,說,「這個時候,去哪兒都是一樣的。」
「難道這就是你想見到的麼?」封盲說,「到處都在死人,全都是無辜的人!」
「不,沒有人無辜。」文頌說,「當世界規則無法再運轉的時候,每個人都是幫兇。因為他們用沉默縱容著這種規則,那麼必然也會成為打破規則的犧牲品。」
封盲問:「可是你怎麼知道別人的規則是錯的而你是對的?你拿什麼來證明!」
「結果會證明一切。」文頌說,「年輕人,你聽過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麼?自以為清澈見底,沒有一絲一毫異樣和偏差的,高度一致的世界,才是最可怕的世界。人類文明之所以能夠綿延數千年,是因為它包容罪惡與善良,差異與協調。可是當這些都不存在的時候,人類就會失去成長的能力,變成一個自大妄為的孩子,但其實,自己什麼都不是。」
「checker。」封盲說,「這些事情,你計劃了多久?」
「不記得了,也許有一生那麼長,也許也只是一瞬。」文頌說,「我只是計劃的一部分罷了,還有更多默默無聞犧牲的人,也許在時間的記憶中,他們甚至不會擁有一個名字。」他看向封盲,忽然說,「checker從來不是一個人。」
「什……」
棋子有黑白之分,而承載棋子的棋盤也有黑白之分。在聖地,checker從來不是一個人,文頌只是其中一個,而另一個,則是身處千帆的萬弘。
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毀滅千帆的計劃,這是洲際同盟與千帆共同達成的協議,同樣,也是不允許他們兩個人反對的協議。在確認同意的一瞬間,文頌便洞悉了萬弘的意圖。
面對註定的死亡,萬弘表露出任何的畏懼,他們彼此之間隻字未提,沒有掙扎,沒有猶豫,甚至連一個簡單的告別都沒有。
骨肉已經在那場爆炸中化作了粉末,除了文頌,沒有人知道萬弘的另一個身份。兩個權利參與者卻是敵對組織的頭目,這像是天方夜譚的笑話,但它真實發生著。
「人類戰爭永遠都是內戰。」文頌說,「自己打自己,自己推翻自己,站在宏觀的宇宙視角來看,一定很無聊吧。」
封盲罵道:「無聊個鬼!」
聖地的戰艦逼近了洲際同盟總部大樓,一顆炮彈發射出去,大樓被攔腰炸斷,頃刻間陷落,樓裡一片煉獄,慘叫聲驚覺不斷。楊禁正好在那附近,看著昔日象徵人類最高權力的旗幟轟然倒塌,心中卻沒有悲哀的時間。「封盲,想辦法來救人。」他說,「應該還有活人。」
「好。」封盲接到通知之後立刻答應了下來,他瞪了一眼文頌,「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