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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這麼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白允慈在離開的時候,竟然意外的伸手摸了摸時一羲的頭,對他說:「別害怕。」
「我沒有害怕。」時一羲認真回答。
白允慈笑了笑:「那就好。」
待白允慈離開之後,室內只剩下了楊禁與時一羲,兩個處在任務焦點中的人。換做普通人,他們大概會焦慮尷尬不知所措,可眼下這兩個人並沒有。
他們只是沉默。
楊禁站直了身體,雙手抄在口袋裡,手腕上的那條線順著腿側垂了下來。他慢慢到桌前,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清理出去,把那個針劑放在自己胸前的口袋裡,拍拍桌面,對時一羲說:「坐上來。」
時一羲聽話照辦。楊禁低頭把那條線的另外一邊貼在時一羲的手腕上,他的終端立刻開始同步兩個人的身體資料。「狗屎煩。」他說,「一會兒可以關閉語音系統麼?」
「你在跟我商量麼?」煩煩傲嬌地問。
「不。」楊禁說,「我在命令你。」他的口氣很冷,煩煩大約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哦」了一聲,就把自己最招惹煩的那部分功能設定成了睡眠狀態。周圍只剩下了平穩的「滴滴」聲,彷彿跟楊禁與時一羲的呼吸是同步的。
楊禁微微弓著上身,雙手撐在時一羲的腿側,他比時一羲高很多,這樣的姿勢可以叫他目光與時一羲持平。
時一羲茫然地看著楊禁,問:「怎麼了?」他的目光直接觸碰楊禁,可是裡面的內容太單純了,叫楊禁產生了今天晚上第一絲不確定的想法。
但很快,這樣的想法一閃而過離開了,楊禁笑了笑,說:「沒什麼,我們開始吧。」
今天不是一個好天氣,大家裹了厚厚的衣服坐在外面的棚子裡,借著微弱的月光發呆,彼此很默契的保持沉默,誰都沒說話。
旁邊滋滋的響聲停了下來,傳出咖啡的香味。
「有人喝咖啡麼?」封盲端起來杯子問道,「熬夜很痛苦的。」
達莉婭無精打采地說:「我想回去睡覺了。」她扭頭問白允慈,「他們要多久?」
白允慈聳肩,目光收回來的時候,見一旁的鷹司手指糾纏在一起來回擺弄,不停地抖腿,像是神經處在一個極度緊張的狀態下。他拍了一下鷹司的肩膀,問:「怎麼了?」
「啊?」鷹司被驚醒,神情閃躲,頓了頓,失魂落魄地站起來要往回走,「我不玩了,我要帶小時走,憑什麼啊!」
「他自己同意了。」白允慈攔住了鷹司。
「可是你確定他當時明白自己同意了什麼麼?」鷹司叫道,「你們為了滿足自己的需要就這麼對一個無關的人?他憑什麼要被……要被你們……」他情緒很激動,顫抖著甩開了白允慈的手,想要回到裡面去阻止正在發生的一切。
突然,他的脖子被人用手指死死的鉗住了,窒息的感覺觸及到了每一個神經,叫他瞪大雙眼說不出話來。
「沒有人無關。」白允慈口氣冰冷而殘酷,「聖地每年挑起的爭端致使數萬人死亡、流離失所。你所看到的和平僅僅是虛假的表象,戰爭和死亡才是人類社會永恆的主題。如果所有人都覺得與自己無關的話,那世界早完蛋了,你甚至連成為受精卵的資格都沒有。不同意?你不同意早幹什麼去了?現在跳起來彷彿自己站在自由與人權的一面有什麼意義?你不過就是個連面對這一切的勇氣都沒有的膽小鬼罷了。」
他用力一甩,鷹司的身體飛了出去,與此同時,天邊竟然有一聲悶雷。
封盲跑過去把已經傻掉的只會咳嗽的鷹司扶起來,對白允慈說:「他還小,不懂這些。你別對他要求這麼高……他只是……」
「我像他這麼大時候已經學會殺人了。」白允慈冷笑。
「你們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