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冬晴回暖,杜娥會友(三)(第1/2 頁)
酒樓裡論詩詞人邀新友,幾人看著面面相覷。
那是誰?
來人長得高大卻纖瘦,樓梯上上來後也一臉不解神色——他開口也是預料中的。
“你不介紹下?”
他問程劍。
程劍聽了一臉尷尬,看著延年又看向來人——“你們不認識?”
兩人搖頭卻是很統一。
“你們不是住在同一個村子裡嗎——這都不認識?”
程劍問,兩人笑。
“住在一個村裡面就認識——你怎麼不說這村子被山分成東西兩塊呢?”
有人怨——是被帶過來的那人。
他放棄了繼續等下去,走上前說了自己來歷。
“我姓楚,名衛援,字有助。”
他看著那被叫做“延年”的開口。
“我沒怎麼學過詩書,只不過是上了一年多私塾——能在這聽下嗎?”
人點頭,看著他笑了。
“都姓楚也就是同宗了,沒必要太客氣。”
“我也姓楚,喚我’延年’就好。”
……
同宗,同村,兩個人這麼一相認就熟絡了。杜安菱看著那“延年”把這在坐人都介紹一遭,又談論起方才那一柱香時間的作品來。
“這是劉寶祥的詩——他倒是寫完了。”
一章紙上面寥寥字跡,確實是寫成了五言絕句。
“情暖忽冬日,酒樓高處臨。把酒出題韻,香短詩賦吟。”
不說好詩,確實寫成——可邊上人不高興了。
“才那麼幾個字就成詩——這也太取巧了吧!”
程劍站起來有些激動——“要他再寫,再寫兩聯,否則不作數!”
沒有人答應他的訴求。
“你們就讓他過了?”
看到沒有反應,程劍更加大聲喊道——可回答他的是什麼?
“抱歉——沒說不能寫絕句。”
延年說得平淡。
程劍長嘆氣——沒辦法,他這“所求”本來就不大可能成。
嚷嚷著“下一首”,他渴望用別人的作品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可惜不太順利——因為接下來紙上墨痕大半。
可不是杜安菱的作品!
……
一個“朝騎白馬翩翩來,城中赴宴來酒樓”寫出來赴宴經歷,緊接著一句“白瓷杯,冽清酒”道入正題。
杜安菱沒有對那酒揮灑太多墨水,主要著墨在“勸酒”上。
一個“九月過去不復秋”讀到,看得出在坐不少人吸氣。
“不復秋,正是不復愁,杜娘子這句子讓我甘拜下風!”程劍聽了看著像歎服,可實際上怎麼會只是歎服?
“只不知杜娘子有什麼愁?”
他問過來,杜安菱一時無言以對。
自己有什麼愁——會有什麼愁?
難道要說什麼“社稷堪憂”?這些遊山玩水的少年才子怎麼會了解這些?
不過總不好不說吧。
“光陰如水,而今無事。閒居荒廢了去,如何不愁?”
她嘆著,多少有那麼些避重就輕成分。
……
那人卻信了,回應她的話時候卻看著杜安菱身邊李南笙。
“是啊……時光易逝,碌碌無為多少年——可惜是沒有知心人,如何將光陰不空度!”
當然又引來眾人嘲笑,不過也有一些人贊同的——他們說什麼?
“此言極是——可如何能不荒廢?”
“若非我一無功名二少相識,沒有一句話有人會聽!”
他怨怒傳開其他人,其他人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