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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衍笑著揉揉他的頭髮,說道:「我知道你不會回答主持人和記者的問題,其他人笑的時候,你也不笑。」
「這不是重點。」加良鎮定道。
「這當然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的病究竟怎樣了?」鄒衍把對話帶到最初的問題。
「我,很可能以後就一直這樣了。」加良的蹼不安地在水床上移動。
「就一直這樣,是指人類形態和人魚形態不同?」鄒衍問道。
加良鼓起勇氣說道:「對,以後可以陪你出門的,將都不是完全的我。」
鄒衍抓住他的蹼,說道「為什麼你這麼確定?鳳玖不是已經給你開了藥嗎?」
「我一直以為我在成年前會這麼奇怪主要是因為我是人魚族族長和人類的孩子,剛才我才記起,那並不是根本原因。」加良的手摸著肚子,「還記得我以前出現的傷口麼?這可能也是當初手術留下的後遺症。『做切除手術治標不治本,等他到了成年關鍵期的時候一定還會再出問題。』這是當初鳳玖說過的話。」
「他只是說當初沒治好,說不定現在就只用吃藥了呢?」鄒衍安慰道。
加良不相通道:「當初做手術都沒好,現在吃藥就能痊癒?這絕對不可能。」
「那後遺症會讓你有生命危險嗎?」鄒衍問道。
「不會,他向我母親保證過,只要做了手術就能活下來。」加良猶豫著,「但是……」
「沒有但是了,加良。」鄒衍抱起他,「我只要你活著,只要你是我的伴侶,其他事情,我都不會在意。」
「你說過你以後會有平淡的幸福,希望可以在晚飯後心情平靜地和愛人一起在夕陽下散步,不用在管黑道和警察之間的紛爭,不用去報仇。」加良一字一頓地說著這些印在自己腦海中的話。
「那是《風雲諜起》中的臺詞,加良,你知道我不是宋孑然。」加良又開始在他面前唸叨臺詞,「你也別把自己當成宋捷。」
「我覺得宋捷挺好的。」加良小聲道。
「要進去了。」
鄒衍把加良放在水中。
「早上剛在玻璃水缸裡拍了廣告,沒想到現在又待在裡面了。」加良趴在玻璃水缸上拍了拍水,低頭看著站在下面的鄒衍,「以前人魚狀態的我待在浴缸裡時,你在幹什麼?」
「陪著。」鄒衍拉開寫字檯的第三個抽屜,從裡面拿出昨天到的雜誌。
加良望著他欲言又止。
「你不喜歡我陪你?」鄒衍站在寫字檯旁,手按在椅子上,隨時都可以離開。
「不是。」加良回答地稍有急切,說道,「我想寫歌,你幫我拿一下紙筆。」
「用蹼寫很不方便吧?」鄒衍把紙筆遞給加良,在那家公司的有意設計下,玻璃水缸上有足夠的空間擺上紙筆,「不用你說我寫?」
「不用。」加良用鄒衍遞來的手帕擦乾蹼,把白紙鋪在玻璃上,「我小時候學過怎麼用蹼寫字。」
「那我看著你寫。」鄒衍搬來椅子,脫掉鞋踩在上面,這樣,他比呆在水缸中的加良竟然還高了一些。
加良看著晃蕩在鄒衍胸前的人魚鱗片,不禁露出了微笑,讓鄒衍覺得自己看到了突然綻放的花骨朵。這種兩個人在一起時才有的寧靜,讓鄒衍和加良暫時忘記了考核,忘記了後天的活動,忘記了可以讓他們煩惱的一切。
「曲可以看,詞不可以看。」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加良催促鄒衍離開。
「怎麼你想起以前的事情後還是不肯給我看歌詞?」鄒衍趴在加良身邊問道。
加良板著臉說道:「這是原則問題。」
「好吧,我就等你寫好再看。」鄒衍直起腰,抬起加良的下巴親上去,「再寫一會我就抱你出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