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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笑著，笑容裡有一種認命的苦澀。

&ldo;三少，三少夫人的陪嫁有兩個丫鬟，一個採芸，一個採畫，你應該知道吧！&rdo;

葉傾凌沒有出聲。

&ldo;採芸失蹤了……但採畫……她……&rdo;

她無法說出口，在猶豫，在算計。她可以用自己的生命來做一個賭注，但憑什麼拿別人的性命來做賭注？她沒有辦法替別人做決定。

葉傾凌在這會兒呵呵的笑了起來：&ldo;你既然認定我是心狠手辣之人，甚至懷疑我將採芸殺人滅口，又何必帶我來這裡？難不成是想送上門來讓我繼續滅口嗎？&rdo;

林文築的心在這時突然就安了下來。

她覺得自己猜對了。

採畫在這裡鬧出這樣大的動靜，她不相信他就沒有感覺到，一個活人不見了，他不可能沒有懷疑和想法，可他就這麼放任了，雖然最大的可能是採畫做的這些都沒有影響到他，可他的預設代表默許。

他放過了採畫允許採畫活著，那麼採芸呢？

&ldo;不是。三少夫人去世後，採畫思念她，便一個人躲在這裡紀念她。大概是她在這裡住著的關係，鬧出了一些動靜，被別人聽見了，傳出些是是非非，時間長了，採畫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當她發現那些鬧鬼的傳言傳出後，這裡便沒有人來往，乾脆就不想解釋了，至少就不會有人來打擾三少夫人了。&rdo;

&ldo;這就是鬧鬼的秘密？&rdo;

&ldo;是啊！這就是碧落軒鬧鬼的秘密。&rdo;

葉傾凌淡漠的看著她：&ldo;這就是你帶我來這裡的目的？&rdo;

&ldo;三少，我覺得采畫待在這裡生活很不正常，她是三少夫人的丫鬟，我想幫她一把，想讓她出去過正常的生活，可以嗎？&rdo;她能夠聽到自己的呼吸聲，粗糙和難忍，彷彿壓抑著，呼吸困難，&ldo;三少你曾說要送我去過普通人的生活，我把這個機會讓給採畫，可以嗎？&rdo;

&ldo;然後呢？&rdo;

林文築笑了笑，眼睛微紅：&ldo;採畫待在這裡，長久沒有和人接觸過，一般人她不信任，出去後別人大概也不會多麼關照她，畢竟無親無故的誰會願意這麼照顧一個人。但如果採芸來接她的話，我想採芸一定會願意跟她走，採芸也會把她照顧得很好。而我也很久沒有見到採芸了，也想和她敘敘舊。&rdo;

這才是她的目的。

她想知道採芸是否還活著。

如果採芸死了，那就是他葉傾凌殺人滅口，是他心狠手辣。

她不願意相信當年那個救自己的少年狠辣到這種地步，對生命沒有半點敬畏。羅秀芸救過她，他也救過她，如果羅秀芸的死，真和他扯上關係，讓她如何留在他身邊？

那麼賭一賭吧，賭贏了，這輩子她願意為他粉身碎骨。

輸了，她願賭服輸。

葉傾凌伸出手，摸到她的臉，手指沾上一片濕潤，她哭了。

他舔了下自己的食指，有苦澀的鹹味。

他的臉貼近她，很近很近，真奇怪，在這樣的暗色中，他覺得自己看清楚了她的眼神，全是祈求，在祈求他能說出她想要的答案。

採芸還活著，他如同她想像那般，變成這樣只是環境所迫，他依舊是那個美好的少年。

☆、第三十八章

葉傾凌沉寂的盯著眼前這個人, 她滿是祈求的目光籠罩在他身上, 如同沉重的實質壓在他身上，讓他無法忽略。

採芸是否還活著,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