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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川揚主動付了銀子,同林文築一同走出,外面就停著青山官邸的車,司機已經等待多時。車是稀罕物,停在這麼一家餛飩店門口,來來往往的人都停下來觀望,甚至還有小孩子圍繞著這車打轉,恨不得趴在窗戶上一看究竟,被司機斥責離開。
在林文築上車前,李川揚站在車前,輕聲對林文築開口:&ldo;我聽說三少很喜歡騎馬,我正好有一個馬場,想請三少一起去馬場玩玩,順便也學學三少騎馬的技術。林小姐能替我向三少傳達一二麼?&rdo;
林文築腳步一頓:&ldo;李少請放心,這話我一定傳達,只是三少他是否同意……&rdo;
&ldo;三少日理萬機,如果有事忙碌,我自然不能耽擱三少的正事。&rdo;
林文築點頭:&ldo;李少保重。&rdo;
林文築上車,李川揚站在原地見這車開遠,這才準備離開。
林文築揉揉自己額頭,說實話,她不太理解為何李川揚會找到自己身上,似乎理由都說得通,但她仍舊覺得,這樣的事,李川揚應該找上葉傾凌才對,憑藉著李川揚的身份,想要打聽到葉傾凌的去向,不說輕而易舉,也非什麼難事。
但李川揚為何要讓她向葉傾凌帶話?
林文築想不通透,乾脆靠在座背上閉目養神,今日是她的專場表演,費時費力,如今緊繃的神經和身體都輕鬆下來,有一種疲憊後的倦怠,她迷迷糊糊間,竟然真的睡著了。
她做了一個黒甜的夢,一半黑一半甜,一半噩夢一半美夢,以至於每一次回想這個夢,都深深的愧疚於家人,與此同時又有那麼點期待和嚮往,她在這兩種極端的情緒中掙扎逃離,最終無處可逃,將自己徹底鎖在了那個夢裡。
夢裡的景象並非幸福,多口之家的家庭,貧困潦倒,有了上頓沒下頓,每個人都又黑又瘦,誇張一些的如同沒有皮肉的骨架子,但就算這樣,災難也不曾繞過他們,一群人衝進來,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整個村如同人間地獄。
她在顫抖,男人的慘叫和女人的哀求痛哭彷彿還在她的耳邊迴響。
不要。滿腦子只有這兩個字,隨即是害怕。
結果她還是害怕的出了聲,不知道為何,她反應得很快,從櫃子裡跳出來,從窗子逃出去,她跑,他們在後面追。他們在肆無忌憚的用語言侮辱她,在淫笑,她只能跑,她的清白和生命在此刻只是一場遊戲。
腳步聲近了,越來越近了。
似乎這個夢已經做過無數次,讓她知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以至於她身體不再顫抖,嘴角隱隱約約生出一點點笑,劫後餘生,虛驚一場,或者單純的只是期待變成了現實,真的有人在她最絕望的時候出現了。
有人來了,是馬蹄聲。
追趕她的兩個人原本還有所顧忌,一看馬上的只是一個少年,立即呵斥他滾蛋,否則連他也不放過。
少年只是孤身一人。
她撲倒在地,抬頭看到的是少年冷漠的眼神,於是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也不過是個少年,如何救她?雖然追她的只是兩個人,但後面卻有無數個人,他如果不儘快離開,一樣會很有危險。
生死不由這個少年決定。
她認命的低下頭,想著這樣也好,他們一家人就可以團聚了。
然後呢!
少年拉著馬韁,一副立刻逃離這裡的樣子,在馬兒要轉回頭時,他突然向後仰倒,把她一把扯上了馬,然後迅速離開。
後面的人當然不會放過他們,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追,還大喊著什麼。
馬兒跑得不快,和身後的人離得不遠,甚至有數十人追上來了。
她只呆了一小會兒:&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