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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要哭,我也不想說這種話的,唉……你怎麼回事。&rdo;陸邱橋手足無措地說,他已經完全沒有任何憤怒的情緒在臉上了,他雖然比溫風至年紀小,但是總是站在保護者的立場上看著溫風至,所以在溫風至情緒外露的時候,他能感知到的那部分總是成倍增加的。
但是他這樣的關懷反而沒有起到任何正面的作用,溫風至雖然也知道自己這副樣子非常丟人,然而久違的、被真心愛護的感覺讓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太久以來積壓的恐懼和委屈像是終于越過堤壩的洪水一樣噴薄而出,他眨了眨眼睛想要把已經累積的淚水忍回去,但是卻沒有得到什麼效果,反而讓那些擠碎的眼淚沾到了睫毛上,看起來更是又軟弱又可憐。
陸邱橋覺得自己這一下才是要瘋了,就像是溫風至的情緒也在像病毒一樣傳染自己一樣,他的眼眶沒來由地一陣酸熱,好像也要落下淚來,只能強行用手指抹了抹溫風至的眼角,而那人的面板觸手非常細軟,讓他的心臟又是一陣顫慄。
他沒辦法再看著那雙哭泣的眼睛了,那雙眼睛幾乎已經夠讓他像是一條被拋棄又被撿回來的狗一樣原諒了溫風至所做的所有事情,他心裡想著算了算了我就是這麼沒有出息,然後伸長了臂膀將溫風至抱在了懷裡。那個已經年近三十歲的男人纖薄地就像是一張紙一樣,陸邱橋感覺他尖銳的鎖骨抵在自己的胸口,像是一把冰冷的匕首一樣。
&ldo;對不起。&rdo;溫風至又說了一次,他的呼吸噴吐在陸邱橋的脖頸間,他們太久都沒有這樣親密的接觸了,彼此都能感覺到對方的手指和身體的顫慄。
&ldo;不用再道歉了,&rdo;陸邱橋回答,他已經自暴自棄地在溫風至面前將兩隻手都舉過了頭頂,他決定無條件徹底投降,&ldo;只要你不走,當年的事情我不會再問了。&rdo;
溫風至沉默不語,他心裡的確沒有做好要留下來面對蔣京倓的準備,七年過去比起蔣京倓如今的成就他自己的成長幾乎可以忽略不提,他仍然沒有對抗那個人的力量,顯然陸邱橋也沒有。
而他的沉默和猶豫似乎讓陸邱橋清醒了幾分,他猛地把溫風至放開,眼睛裡的神色有些駭人,動作很快地將手機從外套的口袋裡拿了出來,溫風至茫然地看著他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些什麼,然而陸邱橋接下來卻毫不猶豫地將手機解鎖並且非常熟練地將何意從最近通話裡找了出來,溫風至在那極短的一瞬間明白了他的意圖,便猛地探過來將陸邱橋的手腕按住了。
&ldo;我必須這麼做,&rdo;然而陸邱橋的態度卻很堅決,他深深地望著溫風至的眼睛,像是勸說他又像是勸說自己,&ldo;我沒有忘記過你,我不愛她,也接受不了任何人。&rdo;
冰冷的藥水流進靜脈裡,讓溫風至突然失去了手上的力氣,他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裡的狂喜和悲哀都無限地滿溢位來,他也很想告訴陸邱橋自己也是一樣的,但是嘴巴張開,卻又沒辦法把這句話說出口。
他好像沒有那麼說的資格。
於是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陸邱橋編輯了一條很簡短的資訊發給了何意,然後他翻轉手機將它關閉,遠遠地丟在了堆疊了一些畫稿的書桌上。
陸邱橋的眼神從書桌那邊收回來,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鬆和快意,許多很難說出口的話好像也能輕易就坦白了:&ldo;你回來的前一天我在悅意看到了你要自己來辦畫展的訊息,所以本來上個月就能完結的《極光森林》我強行讓它連載了下去,一個理由是那個時候我不想讓你看一個happyendg的故事,還有一個就是何意。&rdo;
溫風至不解地望著他。
&ldo;何意與我約定《極光》完結就訂婚。&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