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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沿無奈地翻翻眼:「要不是我對你們倆都知根知底,我還以為上輩子是周晏城對你始亂終棄了。」
沈群聽到「始亂終棄」這四個字,眼神心虛地飄了飄,氣焰也立刻消下去了。
何沿走了許久發現沈群沒跟上來,疑惑地回頭:「杵那幹嘛?吃飯去啊!」
沈群耷拉著腦袋,慢吞吞跟在何沿身後。
「說你兩句,你還不樂意了?你自己說,是不是你先跟周晏城炸毛的?」何沿碎碎念,「從昨晚炸到大清早,我都不明白你哪來這麼大的精力,視而不見不好嗎?」
「我沒你那麼大度,你能輕而易舉原諒他帶給你的傷害,我不能。」
「沈群,」何沿嘆息道,「我那不是原諒,我是算了。」
原諒是很沉重的,那意味著全盤接受了對方的傷害並且釋然,還意味著能再次敞開心扉重新接受。
而算了,那就算了,管你是個屁,還是棵蔥。
沈群訥訥地「哦」一聲:「那你原諒我了嗎?」
「恩,我早就原諒你了,你看不出來嗎?」
沈群高興起來,又把何沿的書包接過背到自己肩上:「行,我聽你的!以後再遇到姓周的就當他是個木樁子,咱們不理就是了,實在不行,等別墅裝修好了,咱就不住學校了,惹不起咱就躲著走,好吧。」
周晏城回到醫院,剛推開病房門,就見樓嵐坐在他的病床上,聽到開門聲音正看過來。
「媽?」周晏城一愣,「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樓嵐站起來,看見兒子這蒼白消瘦的鬼樣子先是眼前一黑,她手裡還拿著周晏城的病曆本,「你出這麼大事兒都不告訴我!被刀子捅了!你是不是要急死我啊,啊?!前兩天你就這個樣子去徐家?你不要命了?」
母親尖利的叫聲幾乎要刺穿病房的天花板,周晏城禁不住腦脖子都縮了縮:「沒多大事,你看我這不好好的。」
「你這叫好好的?啊?你看你這樣子,一點血色都沒有,」樓嵐的眼淚已經掉下來:「要不是我跟你舅媽來看小棠,在樓下碰到司詡,我都不知道你住院好幾天了!你們兄弟兩個這是……不行,我今天得去找郭大師,看看是不是咱們家進了什麼東西,這一個個的怎麼都有血光之災呢……」
周晏城頭疼,他都忘了自己和樓逢棠在同一家醫院,也沒防著被他們家裡人發現。
「還有,你這住的什麼病房?我在小棠隔壁給你安排好新的病房了,這過道里來來往往全是人,先跟我上樓……不不,先給我看看你傷口,哎喲,疼不疼啊,這保鏢都是死人啊?那個兇手呢?我一定要他牢底坐穿……」
「媽,這些事你都別管了,司詡會處理,我不用換病房,這兒挺好。」萬一沿沿來看自己找不著怎麼辦!
「不行!」他媽平時什麼都慣著他,但是對於他的健康格外固執,「東西都給你拾掇上去了,你人跟著走就好,怎麼樣啊?媽來扶著你……」
「不用不用,我真沒殘。」
……
「現在你給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兒?」換了病房,幾個醫生一起會診完,確認周晏城傷口正在癒合,只要好好休息不要再走動就沒事以後,樓嵐坐在兒子床邊,開始秋後算帳,「聽司詡說你是為了抓什麼小偷?」
樓嵐的聲音裡充滿了不可置信。
「啊,」周晏城手上吊著點滴,坐在床頭給何沿發簡訊,告訴他自己換了病房,把病房號發給他。
「這小偷關你什麼事兒?保鏢呢?你不會讓他們去抓啊?」樓嵐狐疑道。
「正好碰上了,您就別管這個事兒,警局那邊我有安排,您可千萬別插手。」周晏城眼巴巴盯著手機,等著何沿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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