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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眉當然聽過這個故事，也對老鬼婆的做法有印象。在她過去的世界裡，這可以叫&ldo;奪舍&rdo;，也可以叫&ldo;上身&rdo;。當身軀衰敗到無法維持，某些人就搶奪別人的軀殼，瞬間滿血復活，擁有第二次生命。

然而，克溫紗居然能對養女下手，不愧為冷血無情的怪物。

海琳卓會變成這個樣子，顯然與老鬼婆有關。蘇眉覺得這件事太過悲慘，也不知該怎麼安慰她，只好沉默地聽著，只見她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ldo;母親要的太多了，我給不起。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忠誠地侍奉她，無條件執行她的一切命令，自認為足以償還她的恩情。如今她想收割我的生命，那我只能反抗。&rdo;

蘇眉聽到這裡，終於忍耐不住，問道：&ldo;所以她對你下了手，導致你成為一個……沒有身體可以附著的靈魂？&rdo;

海琳卓笑道：&ldo;我的運氣比這個好些。在她下手之前，我就知道了她要做什麼。&rdo;

拜爾登終於在沙發裡動了動，用陰鬱又高傲的口氣說：&ldo;克溫紗把我當成盟友，曾對我提過一些蛛絲馬跡。以它們為線索，不難推斷她想做什麼。後來，我就把這事說了出來。&rdo;

&ldo;……為什麼？&rdo;

&ldo;為什麼？&rdo;

吸血鬼似乎覺得這個問題很有意思，將雙手輕輕握了起來，似笑非笑地說：&ldo;如果你一定得要個理由，那麼我愛上了海琳卓女士，不想見她變成徒有其表的怪物，就這麼簡單。&rdo;

蘇眉頓時緘口結舌，意識到那個流言竟是真的。也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她下意識地說：&ldo;可你已經一千歲了吧……&rdo;

拜爾登臉上，那兩條威嚴的眉毛慢慢豎了起來，給他添上了幾分怒容。但他並未發脾氣，只說：&ldo;那又怎麼樣？&rdo;

&ldo;總之，拜爾登向我洩密，提醒我大難臨頭，&rdo;海琳卓果斷中止了可能發生的衝突，&ldo;那個時候，我極度驚訝憤怒，花了好幾天才冷靜下來，然後決定先下手為強。&rdo;

&ldo;你決定先行殺死克溫紗？&rdo;

&ldo;是，但我那時仍心存僥倖，認為……血族難以捉摸，拜爾登所言未必是真。畢竟，母親她對我實在不錯，一手把我培育成現在這樣，讓我擁有可以和任何英雄一較短長的能力。然後他就這麼突然告訴我，說這一切都是蓄謀已久。母親只想利用我，時機一到，就把我當成可以消耗的物品……&rdo;

她又頓了一下，才一臉平靜地繼續說下去，&ldo;我那時矛盾到了極點，一直猶豫不決，拖到不能再拖，才決定搶先下手。然而，母親在收養我的時候，便用了奧法儀式，將我和她的靈魂連線在一起。她的靈魂一旦消散，我也會灰飛煙滅。從小到大，我一直不知道，只要我有異心，她就能控制我的生死。就是因為這樣，我幾乎摧毀了她的靈魂，自己卻也受了重傷。&rdo;

巫妖補充道：&ldo;你的靈魂太過虛弱，根本無法驅使身體行動，只好選擇暫且離開，先逃出來再說？&rdo;

海琳卓自嘲地一笑，柔聲回答了他，&ldo;是的，還好母親的創傷比我更嚴重，已經陷入沉睡，暫時什麼都做不了。&rdo;

第105章

巫妖曾經感嘆過，表示任何手段都無法阻止死亡。這個世界似乎沒有死神，只有&ldo;死&rdo;本身。很多人都認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