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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倆冷靜下來的時候，都十分尷尬。

趙公子坐在床頭抽菸，我沉默地看手錶。

兩點四十五分了。

趙公子說：&ldo;他們應該都走了。&rdo;

我說：&ldo;閉嘴。&rdo;

過了一會兒，我說：&ldo;天意。&rdo;

趙公子說：&ldo;哦，是吧。&rdo;

我說：&ldo;我想看一下哈姆，順便拿兩件衣服，我從洋行辭職了，得重新找工作。&rdo;

趙公子說：&ldo;哦。&rdo;

我問：&ldo;不會令你的朋友誤會吧？&rdo;

趙公子說：&ldo;我沒有朋友。&rdo;

我說：&ldo;帶哈姆散步的那位小姐……&rdo;

趙公子說：&ldo;我媽牌友的女兒，不知道為什麼喜歡帶狗散步，有病。&rdo;

我說：&ldo;陪哈姆扔飛盤的那位先生……&rdo;

趙公子說：&ldo;大哥的同學的侄子，不知道為什麼喜歡和狗扔飛盤，有病。&rdo;

趙公子說：&ldo;可能想騙我錢。&rdo;

賣你衣服的人和金仙兒才是想騙你錢的人，那些人想騙你的人，其中差別十分微妙，望明知。

趙公子說：&ldo;我知道，他們就是想騙我。&rdo;

我說：&ldo;是的。&rdo;

趙公子看我一眼。

我假裝不知道。

趙公子說：&ldo;你就騙我。&rdo;

我說：&ldo;我與你之間的事不能叫騙，是沒有交流。&rdo;

趙公子：&ldo;哼。&rdo;

無論如何，仍然是很尷尬。

趙公子繼續抽菸，我繼續看天花板。

○

我與趙公子退了房，去菜場買了菜，一路往公寓走。走在路上，忽然被人叫住：&ldo;一心啊！找了你好久！&rdo;

我看著那人：&ldo;孫校長……&rdo;

我愧對孫校長，他如此熱情地幫助我去國外讀書，我卻錯過了時間，天意。

孫校長喘了一口氣，說：&ldo;我本以為趕不上，就算了，但聽人說遊輪因故延遲出發，明早上才走，就趕緊來找你了，你幫我一個忙，幫我帶一本書去給我的朋友史密斯教授，這本書很難找，我怕路上寄丟了。&rdo;

趙公子罵他：&ldo;你媽的！丟了再買一本會死啊？！&rdo;

孫校長驚訝地看著趙公子：&ldo;你怎麼這樣說話？你……你是……你好像也是學生。&rdo;

趙公子罵他：&ldo;老子早八百年就不是你學生了！關你屁事！&rdo;

我說：&ldo;閉嘴。抱歉校長，不要和他一般見識，書給我吧。&rdo;

孫校長見趙公子為人兇惡，將書交給我，便立刻走了。

我與趙公子站在街頭，再度陷入尷尬的境遇。

我說：&ldo;天意。&rdo;

天意支援我追求自由。

我問：&ldo;我還可以去見哈姆最後一面嗎？&rdo;

趙公子冷冷地說：&ldo;哦。&rdo;

○

我真的只見了哈姆一面，哈姆還沒有來得及靠近我，就被趙公子關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