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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椰亦有適可而止的想法,就要順著邱弋的話,伸手扶住江斂肩膀,從對方腿上站起來。
原本後背靠牆的江斂卻直起腰來,冷不丁地身體前傾,下巴微抬抵在他肩頭,雙手從他腋下穿過,拿過他捏在手中的歌詞本,神色如常地翻閱他在歌詞旁留寫下的筆記,甚至還簡略點評了兩句:「這句情緒不對,不僅僅只是單純的憤怒。」
「是嗎?」林椰一愣,目光落回自己的歌詞本上,「那除了憤怒,還有什麼情緒?」
江斂張唇吐出兩個字:「悲憤。」
林椰故意與他較勁,「悲憤不也是憤怒的一種?」
江斂道:「那不一樣。」
林椰不以為然,「有哪裡不一樣?」
「除了憤怒,還有悲痛。」江斂轉頭朝明讓的方向攤開掌心,「給我一支筆。」
明讓從其他人那裡要了支筆遞給他。江斂握著筆將紙張上林椰寫的「憤怒」二字劃掉,在上方的空白處留下筆鋒流暢的「悲憤」。
林椰對著江斂落在自己歌詞本上的筆跡稍稍走神,無端端地回想起自己來參加節目的第二天,江斂進他們宿舍收繳手機,在信封上寫下的他的名字。
對方的字還是一如既往的剛勁漂亮,他與江斂的關係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假如是放在當時,他斷然是不會料到,自己有一天會和江斂上床。
當然,說上床大概還不算十分恰當。他和江斂也只是在教室裡地板上做了一次,沒有上床,甚至連衣服都沒脫完。
察覺到他在走神,江斂關好手中筆帽,抬起筆敲上他的手背,「發什麼呆?」
林椰回神,「沒什麼。」
江斂目光掃向被自己改過兩個字的歌詞筆記,片刻之後,眉尖輕揚,「字是醜了點。不過,」他的語氣中染上微不可聞的笑意,「人比字好看就行了。」
林椰一愣,唇邊呼之欲出的反駁話語頓時散得乾乾淨淨。
身後江斂將歌詞本和筆塞入他手裡,出聲提醒道:「坐夠了就起來吧。」
林椰沒有依言起身,倒是又想起一樁事來,下意識地抬眼望向四周,見其他人都在埋頭看歌詞,並未有人注意他們這邊時,才放心地轉頭看向江斂。
恰巧對方已經收回雙手,往身後的牆上靠去。林椰抬手拉住江斂的衣服,在攝像頭錄不到臉的地方,揚眉問:「我跟你做,你就拿一個憑我自己實力也能搶到手的主舞打發我?」
江斂靠近他,眉眼深邃,「c位的大腿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坐的。」
「誰知道節目組會不會剪掉。」林椰低聲自語,抓在他衣服上的那隻手卻鬆開了。
上午的練習時間快要結束時,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送來了統一樣式和顏色的新隊服。
林椰那組拿到的是印有贊助商標誌的白色衛衣和衛褲,工作人員叮囑他們:「從明天開始,就不要再穿五顏六色的班服了,大家都統一穿隊服。」
練習生們點頭應下,每人都挑了一套碼數合身的隊服。工作人員走後,邱弋摸著新隊服感慨:「節目組終於肯給我們發新衣服了。我還以為身上這套要一直穿到最後一期。」
有人笑罵他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果是a班的粉色班服,讓我穿到出道那天我也願意。」
邱弋瞬時和對方鬧作一團。
林椰把未拆封的新隊服墊在屁股下方,拿起歌詞本還沒看完幾行,節目組又有老師過來了。
對方直接點名把江斂叫了出去,邱弋和打鬧的隊友臨時和解,滿臉好奇地對視過後,雙雙佝下腰背放輕腳步,挪到門邊去聽牆角。
沒過兩分鐘,邱弋就帶著情報返回,「老師讓江斂從我們組挑一個長得高的帶上,下午去給贊助爸爸拍廣告。」他輕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