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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星洲拎著水壺去走廊上打水喝,回來時看見教室門外站著本該已經下班的基地工作人員。
認出是上次公演前在後臺替他們戴耳麥的年輕女孩,他朝對方笑了笑。
女孩也回以微笑,然後問他:「林椰是不是在教室裡?你能不能幫我把他叫出來?」
佟星洲有些意外她來找林椰,意外之餘又不動聲色地皺起眉來,腦中掠過離開教室前特意看過的牆上掛鍾。
年輕的異性工作人員下班以後,趁著夜裡人少單獨來練習室找林椰,怎麼想都覺得像是有古怪。然而他心知肚明這屬於別人的私事,無論身處什麼地方,閒事還是少管為妙。
佟星洲朝對方點頭道:「可以。」
他推門進去,用不大不小的清晰聲音對林椰道:「有人來找你。」
練習生熬夜練習是常有的事,誤以為是宿舍中哪個室友有事找過來,林椰神色平常地從窗臺邊走過來,繞過佟星洲往門外走去。
佟星洲聽著他離開的腳步聲,又下意識地朝牆上看了一眼。當看清掛鐘上的時針和分針已經同時指向數字十二時,他面上的神色愈發奇怪起來。
開門出去後,林椰才發現找他的人不是任何室友,而是基地裡和他幾乎毫無交集的工作人員。他略有奇怪地停在幾步外,沒有開口說話。
掛著工作牌的年輕女孩朝前邁出一步,主動靠近他,「林椰,我有話想跟你說,你能過來一下嗎?」
像是沒有認出對方來,林椰站在原地問:「有什麼事不能在這裡說?」
女孩聲音驟然低下來,幾乎不可聞:「是上次公演耳麥的事情。」
林椰終於回憶起來,對方是上次公演前負責他們耳麥的工作人員。他沒有多想,猜測她是想要道歉或者解釋,轉身跟著她離開走廊上的監控範圍,去了無人的樓梯通道中。
對方果然是想要道歉,將他帶到角落裡,全程垂著臉滿臉沮喪,雙手緊緊交握放在背後,與他站得很近。兩人談話不超過五分鐘,對方就離開了。
林椰心中更是覺得古怪,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很快也從樓梯通道中離開,並沒有將這樣的插曲放在心上。
因而也並沒有發現,在他離開以後,年輕女孩又原路返回到他們待過的位置,手裡抓著袖珍的藍芽遙控器,從林椰當時所站位置的視角盲區內翻出一個手機來。
結果到離島下鄉的前一天,林椰就毫無預兆地被導演組私下約談了。
工作人員找來的時候,林椰正和明讓在教室外的走廊上說話。
明讓的教室在他們教室的斜對面,兩人在走廊上迎面撞見,明讓還是如往常那般,斜挑著唇角喊一聲弟弟,彷彿就當他與江斂鬧僵這件事壓根不存在。
林椰也朝他揚起笑臉。
明讓收起唇角笑意,朝他走過來,「你在哪個組?」
林椰道:「《預言家》。」
明讓佯作恍然模樣,「你是被他們從《狼人殺》那組投出來的吧。」
也不拆穿對方略顯浮誇的面部表情,林椰平靜地點點頭。
明讓又問他:「你知道是誰投的你嗎?」
林椰道:「我知道。」
明讓沒有說話,眯起眼眸,不動聲色地觀察他片刻,「一票是慄沅投的,還有一票,」他微不可見地皺眉,「你該不會以為是江斂投的吧?」
林椰沉默地望向他,沒有說話。
明讓輕嘖一聲,心說這誤會可鬧得有點大,卻也沒有明說,只沒頭沒尾地道:「我聽說楊煦也在那組?」
林椰道:「他在。」
明讓輕描淡寫地提一句:「楊煦現在和慄沅住一間宿舍,他跟慄沅走得很近。」
言下之意就是,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