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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在眼前緩緩關上,走遠的練習生們背影漸漸融入黑暗裡,送行的幾十人這才踏著夜色與星光往回走。來時走的大路,回去時身後沒了攝影老師跟隨,所有人一致決定走樹林裡的小路。
顏常非已經離開,《颱風眼》a組的隊員們便三三兩兩分散開來。溫免和宿舍剩下幾個室友並肩同行,程遲與祁緩毫不意外地黏在一起,剩下林椰和江斂並排走在一起,中間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一路皆無話。
爽約的事情始終橫梗在心頭,除去昨天的順位發布不說,林椰一直都沒能和江斂單獨說上話。他不知道之前談過的交易,是要因為他的爽約就此作罷,還是對方只是因為他的出爾反爾心生不快。
昨天在舞臺上,林椰甚至差點就要問出口了。好在明讓的出現及時將他打斷,腦中的思緒才逐漸清晰明朗,第一時間讓他意識到,在人流來往和四面八方都是鏡頭的舞臺上,與江斂談這種話題並不是什麼好的決定。
此時幾十人浩浩蕩蕩地穿過桃樹林,林椰冷不丁地停下腳步,伸手拉住了江斂。
江斂側頭瞥他一眼,「有事?」
對方話一出口,身旁走過的其他練習生也紛紛側目。林椰借著夜色掃一眼自己的鞋面,一邊彎下腰摸上鞋帶,一邊揚聲對江斂說:「我鞋帶散了,你等我一下。」
練習生們神色平常地收回目光,繼續朝前走去。
江斂依言站在原地沒有動,看著林椰慢吞吞地散開鞋帶又繫上。再抬眸時,大部隊已經走遠,只留下他們兩人落在最後。
「人都走了,」江斂雙手插入羽絨服口袋,不再看他,「你有什麼話就說。」
林椰站起身來,朝他邁近一步,借著林間抖落的稀疏月光觀察他面上神情,「前天約好的事,我不是故意要爽約的。」
江斂不置可否,「你拉住我,是打算跟我解釋?」
林椰道:「不是。」
江斂問:「你還有什麼事?」
林椰遲疑一秒,錯開目光問:「我們談好的事,現在是因為我爽約,所以作罷了嗎?」
江斂語氣冷淡:「你既然不來,我以為你是要反悔。」
「我是有點後悔。」林椰微微皺眉,「我只是不想把你手裡的那個名額也算在我們的交易裡。」
江斂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關於我的選擇,我在順位發布前一天就已經跟他談過了。」
林椰面上浮起幾分意外神色,倒是記起來公演結束後顏常非臉色不好。包括溫免在內的幾人都以為對方是憂心家人的病,然而真相確是顏常非在舞臺上出現失誤。
他的確沒有料到,無論他那天有沒有去找江斂,對方手中這個名額,最終都陰差陽錯落入他手中。
不管怎麼說,順位發布也已經結束。此時此刻,他只想從江斂口中聽到明確的答覆,「所以,對於我們之前談好的事,你現在是想中止,還是繼續?」
江斂垂眸掃向他,卻並不答話。
林椰視線在對方臉上轉過兩圈,心中隱約浮出一點念頭來。他不由自主地猜想,或許江斂不答,是將主動權交到了他手中。交易還要不要繼續,多半是要看他態度如何。
他下意識地環顧四周。
領先他們的那批練習生早已走得不見人影,身側樹影在黑夜中影影綽綽。放眼望去,皆是望不到底的濃鬱黑夜。
從這場交易中的地位來看,江斂的確是佔據主動方,他是被動方。沒有這個交易,江斂並不會損失什麼,他卻會熬不過第二次順位發布。有了這個交易,江斂權當是有了枯燥的錄製和練習之餘的娛樂調劑,他反而成了兩人當中最大的獲益者。
林椰想得很清楚。
他神色認真地看江斂一眼,從口袋中拿出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