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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腰吐出一口牙膏沫後,他的腦子才悠悠轉過來。原來那不是夢,那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也是造成他感冒的罪魁禍首。
這個年齡的男孩互相幫助算不得什麼驚世駭俗的畫面,林椰在公司住宿舍時,室友們偶爾被他撞見圍坐在電腦前,對著影片互相打手槍,不僅不會不好意思,反而大大方方地向他發出邀請,要不要一起來。
往往那個時候,林椰總是掃一眼影片裡年輕性感的女人,相當客氣地回答:「不了,我還要去練習室。」
他甚至一度有些想不明白,同性間這些過分親暱的事情,為什麼往往直男們做起來更加大方自然,而他們這類人,反而才會真正對這些事唯恐避之不及。
江斂不是第一個與他互相做這種事的人,他的前男友才是。以至於林椰心中慶幸,有前男友的例子在先,至少他也能像個成熟的過來人,不會輕易在江斂面前露怯。
不過,林椰放下漱口杯和牙刷,轉身去取晾在陽臺上的毛巾,他總下意識地覺得,與江斂做這種事情,和與前男友做這種事情,本質上似乎有點不太一樣。
至於是哪裡不一樣,林椰自己也說不上來。他想了想,在拎著毛巾踏入浴室內的那一刻,草率地下定結論。
大概不一樣的是,前男友那是還算他名正言順的男朋友。可是江斂對於他而言,是沒有任何關係的競爭對手。
十分鐘後,林椰滿身清爽地走出浴室,從衣櫃裡翻出另一件吊牌未拆的白色羽絨服換上。
他叼著超市裡買的黃油麵包,繞遠路將江斂的黑色羽絨服送到乾洗店,然後才折回位於乾洗店和宿舍樓中間的訓練樓。
島上已經恢復供電,走廊兩側的教室裡飄出風格各異的音樂聲。林椰羽絨服拉到領口最高處,雙手插入上衣口袋,戴著兜帽低頭走入a班教室。
a組另五人圍坐在教室後方討論隊形的最佳化,溫免最先從鏡子裡瞥見他,以為是隔壁教室全副偽裝過來刺探敵情的間諜,起身繞行到他身後,抬起臂彎勾住他的脖頸,「哪個組的?捂這麼嚴實?」
顏常非替林椰答:「我們組的。」
溫免這才認出林椰來,乾笑一聲拉過他在自己身旁坐下,「你不是請假了嗎?」
林椰扯唇一笑,啞聲道:「身殘志堅。」
對面的祁緩咋舌,「你聲音怎麼成這樣了?昨晚幹嘛去了?」
林椰微頓,下意識地瞥向身側神色如常的江斂,用同樣的藉口搪塞過去:「下樓跑圈凍感冒了。」
眾人不疑有他。
顏常非率先起立拍手道:「既然林椰來了,那我們還是把昨晚停電前的隊形變換再練練吧。」
其他人並無異議,紛紛響應號召起立,林椰亦起身去窗臺邊脫羽絨服。昨晚半開半閉的窗簾此時已經被人完全拉開,林椰勾下衣服上的拉鏈,餘光掃見江斂站在他身邊摘手錶。
他目視前方,嘴唇輕輕挪動,臉始終不曾朝江斂的方向偏過去分毫,「羽絨服送去乾洗店了,留的是你名字,你自己去拿。」
江斂不置可否,同樣低聲緩緩道:「如果下週你的嗓子還是這樣,節目組不會允許你上公演舞臺。」
林椰無言片刻,一字一頓地輕聲問:「這難道不是也有你一份功勞?」
江斂沉默不答,卻突然欺身靠過來,手臂越過他去拿放在角落裡的棒球帽,「你覺得不舒服?」
林椰略有遲疑,最後還是如實答:「舒服。」
江斂神色淡淡,將脫下的手錶放入棒球帽內,握著棒球帽的帽簷輕掂了掂,而後揚唇一哂,「林椰,你的技術該練練了。」
林椰面色一滯。
身後溫免的聲音落入耳中:「什麼該練練了?」
林椰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