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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未破,鍾歸的辦公室仍舊處於封鎖狀態,旁邊的幾個房間倒是不時有人進進出出,在清理各種資料。
一名男子獨自坐在某間辦公室內,赫然正是剛才出現在古玩修復展覽館的那名攝影愛好者。只見他將剛剛沖印好的照片飛快掃描調整列印,又透過傳真機發到大洋彼岸。
將最後一張照片放進機子,他撥通了上司的電話:&ldo;博士,雁遊的展覽館安裝了最新型的防盜系統,只能進行破壞性破解。為了不惹他們起疑,我在白天設法進去了一趟,拍了一些照片,請您看看。&rdo;
他是金雀花的一名華裔員工,幾天前被弗斯科外派到華夏,處理公司遺留問題。同時還私下接受了項聞的安排,準備給雁遊和雲律來次警告,讓他們乖乖收手,不要再搗亂。
但雁遊開設古玩修復展覽館一事,卻大大出乎項聞意料。綜合以前的行為來看,他認為雁遊此舉必有深意,反而不敢輕舉妄動,讓這名員工先去探探虛實再說。
當下,他淡淡應了一聲,快速翻看著屬下傳回來的照片,心裡不停地推敲思考:雁遊這麼做,只是單純想要少年成名,還是當真目標與自己一致?
說實在的,他倒希望是前者,那樣會好辦得多。如果是後者的話,他就不得不分神來對付這個過於聰明的少年人了。畢竟,雁遊雖然聰慧,但對金雀花的瞭解遠遠比不上自己,資訊的不對稱只會導致失敗,從而影響自己的計劃。
尚未得出結論,突然,他的視線定格在了某張照片上。那一瞬間,這名城府極深的老者雙手竟然劇烈顫抖起來,素來銳利的眼神全被震驚取代。
長時間聽不到聲音,華夏這邊的員工以為電話又故障了。不抱希望地說了幾聲hello,剛準備持電話,忽然又聽到了聲音。
如果這不是博士的專線,他幾乎要以為是換了一個人接聽。進公司幾年以來,所見到的項博士都是冷靜理智的代言人,還從未聽過對方如此急切,又如此緊張:&ldo;這些照片,都是你今天拍攝的?&rdo;
&ldo;是的,博士。&rdo;
&ldo;這顆珍珠呢?還有裝珍珠的匣子呢?都是雁遊本人的嗎?&rdo;
員工回想片刻,說道:&ldo;不是的,在場的還有一位女士,我偷到他們的對話,她才是這顆珍珠的主人。走後我順便調查了一下,她是港島人,叫莫蘭蘭,似乎是雁遊的朋友。&rdo;
&ldo;莫……&rdo;
項聞只說了一個字,便再度沉默下去。員工十分疑惑,但又不敢發問。
直到握著聽筒的手變得發麻,才終於聽到博士的指示:&ldo;停止一切行動,先辦好弗斯科交給你的事。&rdo;
&ldo;……好的。&rdo;員工更加疑惑。但一直以來,都是他在許可權之內幫項聞一些小忙,然後得到豐厚的報酬,為免牽涉過深,他從不多問什麼。習慣成自然,這次雖然搞不懂項聞為何突然罷手,他也識趣地沒有追問。
這邊廂,項聞切下電話,重重抹了一把臉,之後一動不動地看著手裡的照片,久久沒有言語。直到電話鈴聲又一次響起,才如夢初醒一般,眼神漸漸恢復了清明。
看號碼是弗斯科打來的。深夜急call,對於這位一直春風得意的三世祖來說是非常罕有的。項聞沉吟片刻,才接起電話。
頓時,弗斯科醉醺醺的聲音從那頭傳了過來:&ldo;博士,又有新的謠言了。到底是誰在和我過不去?&rdo;
&ldo;您是說關於贗品的新流言嗎?&rdo;
&ldo;沒錯,太可笑了,竟然說贗品就是我指使製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