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趙德奎後悔了(第1/2 頁)
天氣溽熱,正在玉米地忙碌的趙雨荷汗如雨下。看到醉醺醺的丈夫,趙雨荷沒搭理。她知道,平日裡,即便沒喝酒,韓鑫到地裡來也頂不了個屁用。丈夫家在草原,從小隻會放牧不會侍弄莊稼。這些年,丈夫家鄉發現了大型油田和煤礦,藉著“地主”便利,家家戶戶分了不少錢,許多像韓鑫一樣,既沒有文化,又沒有一技之長的人,只會“坐吃山空”,養成了好吃懶做的惡習。
韓鑫哼哼唧唧躺在地上,看著妻子在忙碌。趙雨荷結實的臂膀,半透的衣衫,讓酒後的韓鑫有了一股莫名的衝動。
韓鑫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趁趙雨荷不注意,突然上前,一下把毫無防備的妻子按倒在地,欲行不軌之事。韓鑫酒勁十足,把趙雨荷死死地按在地上,一把扯爛了上衣。趙雨荷極力掙扎,用腳亂踢,趁著韓鑫騰手來扒她褲子的空當,飛起一腳,直接踹到肚子上。
被趙雨荷這麼用力一踹,韓鑫整個人差點飛起來。只見其雙手後襬,打了三個趔趄,壓倒一片玉米,摔倒在地。
種豆角的菜農正在地頭與收購豆角客商討價還價,聽到地裡傳來趙雨荷撕心裂肺的呼救,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救人要緊。眾人趕緊放下手中忙活的事情,朝玉米地跑來。
這時的趙雨荷正手舉著砍刀朝丈夫走去。這刀本來是趙雨荷回家時,砍點燒火做飯的柴禾用的,沒想到提前派上了用場了。
滿身泥濘的趙雨荷頭髮散亂,胸脯半露,她要用砍柴的彎刀砍死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躺在地上的韓鑫,看見手持砍刀的趙雨荷向自己走來,知道這不是小孩兒在玩過家家遊戲。這次,趙雨荷真的要和她拼命,剛才的酒瞬間變成一身冷汗出了。
鄉黨們跑到跟前,趕緊奪下趙雨荷手中的砍刀。趙雨荷聲嘶力竭地哭喊道:“這個不要臉的畜生,我要砍死他!別攔著我!”
“韓鑫喝大了,韓鑫喝大了!”(喝大,方言:喝醉的意思)
“不敢這樣,不敢這樣,要出人命哩!”
“過不成了離婚,不敢拿刀砍人,砍人是死罪,娃呀!你的人生之路還長著呢!”
鄉黨中有人把韓鑫從砍刀下拉離了玉米地。剩下的人都在勸趙雨荷。
趙雨荷衣衫襤褸,跪在玉米地的爛泥裡,嚎啕大哭。鄉黨們中,有不少人在抹眼淚。也有人在不停地罵:“哎!羞了先人哩!這麼好個娃娃命咋就這麼背哩!老子不是個東西,這招上門的新女婿,更不是個東西。”
一天到晚辛苦忙碌的趙雨荷,自然不能滿足無所事事的韓鑫的慾望。互相指責,互相傷害,便成了趙雨荷和她男人天天都要經歷的事情。
趙德奎兩口子受不了這樣的氣,開始為閨女的不幸暗暗叫苦,都是自己的老傳統思想害了女兒,可生米已經做成了熟飯,事已至此,也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乾脆,眼不見心不煩,二老一氣之下搬到了二姑娘家。
二姑娘趙雨晴家在渭河北岸的戚家莊。丈夫戚國雄是鄉村醫生,比較忙。老兩口幫二姑娘帶孩子,同時讓女婿幫忙治治自己的慢性病。一個得了氣管炎,一個常年高血壓。用趙德奎自己的原話說,招了個上門女婿,不但沒過一天安生日子,反而自己和老伴的慢性病越來越嚴重。最令她苦惱的事情就是寶貝女兒荷花的一生都將要葬送在他的手裡。一提到這事,趙德奎常常躲在沒人的角落,老淚縱橫。
可在二女兒家住了不到一週,老趙就不想住了。原因除了不自在外,還有就是家裡養的兩頭奶牛大花和小花,三閨女一個人忙不過來。
趙雨荷和韓鑫兩個人的日子肯定是過不下去了。
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五天干一架。一個人拿刀,一個人持棍,從家裡打到村巷,從麻將館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