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痴迷戲曲藝術(第1/2 頁)
為了讓親愛的荷花從自責中解脫出來,第二天,在前女友劉美娜的建議下,邵興旺拉著趙雨荷的手,去青龍寺賞櫻花。
青龍寺建在秦都市樂遊原上。
拾級而上,登臨古原,邵興旺問趙雨荷:“花兒,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青龍寺。”趙雨荷說。
“青龍寺在前面,還沒到。我問的是咱們腳下的這塊高地?”邵興旺說。
“不知道。”趙雨荷說。
“這是一處非常有名的古原,叫樂遊原。”
“向晚意不適,
驅車登古原。
夕陽無限好,
只是近黃昏。”
“對不對?”趙雨荷吟誦出了李商隱詩後,問邵興旺。
“對極了。”邵興旺摟著趙雨荷的肩膀說,“今兒咱登上了樂遊原,就要把以前的不快全部忘掉。我不許你再為這事自責了!聽見了嗎?”
今天,風和日麗,鳥語花香。趙雨荷也和這天氣一樣,心情大好。最主要的,還是她不想讓狗子哥再為她擔心,便輕輕地點了點頭。
趙雨荷挽著狗子哥的胳膊,隨著賞花的人流,一步一步向青龍寺的方向走來。踏進寺廟的大門,他們抬頭一看,呵——面前的櫻花,燦然開放,好像是誰做了個鬼臉,把滿寺的櫻花逗樂了,白裡透粉,嬌豔迷人。再回首一望,原上原下,遊人如龍,摩肩接踵。
這陣勢,顯然是人看花,人也看人。有人為看花而來看花,有人為看人而來看花,有人耐不住寂寞,總往人堆裡擠,圖得就是那股子熱鬧勁。那些在寺廟門口擺攤的小商販,也許眼裡只有他的生計,為他一家老小的生活而來。
和美麗的櫻花相比,人顯然要複雜得多。
邵興旺和劉建成所在學校操場,也栽著櫻花樹。從南到北數是13棵,從北到南數也是13棵。在操場散步的時候,邵興旺常常這樣數著。
邵興旺心想:我年年看櫻花,櫻花年年看著我,但我卻從來都沒有數過這一排樹有幾棵,就像每天上樓下樓,走了多年的樓梯,竟然不知這每一層有多少個臺階一樣。這花樹的棵數,是學生告訴他的。
邵興旺想:人若不留心,眼前重複再多的事情也會顯得陌生。
校園裡,街道上,植有不少櫻花樹,樹齡二十多年,據說是中日建交後,從日本引進的最新品種。
每到春天櫻花盛開的時候,無論是街道,還是校園,都沉浸在花的海洋裡。
每年的三月十日到十五日,是秦都市櫻花盛開的時候。這幾天,劉建成總要用胳膊挽著幾個年齡相仿的女老師,拉拉扯扯地跑到操場,跑到街上,讓邵興旺拿著單反相機,幫忙拍照。
邵興旺不太情願,劉建成卻興趣盎然,出於同事之間的友誼,邵興旺硬著頭皮,任由他擺弄著這個不算專業的攝影師。
“咦——狗子哥,想什麼呢?怎麼不說話。”趙雨荷看邵興旺站在一棵櫻花樹前發愣,好奇地問道。
“你覺得劉建成正常嗎?”邵興旺問。
“娘娘腔。”趙雨荷說。
“同性戀。”邵興旺說。
“啊,你說啥?”趙雨荷沒聽明白。
“劉建成是一位同性戀患者。他很痛苦。”邵興旺補充說。
“啊!怪不得,他說話的聲音,走路的姿勢,不像爺們。”趙雨荷驚訝地說。
“他為了讓自己從痛苦中解脫出來,下班後,不是忙他的大排檔,就是在學唱戲。他其實是想透過忙碌,來麻醉自己。”邵興旺說。
“還真有這事!”趙雨荷感到不可思議。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和他相比,你我經歷過的這些所謂不幸的事情,其實根本就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