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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府不大,但假山石雕卻一樣不少。
少了空曠感,多了幾分人味。
&ldo;回來就回來吧,大聲嚷嚷著做啥子?還要舉家歡迎不成,祖上都沒有你這麼大的派頭!&rdo;正堂中響起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絲毫不在意自己比豆豆還要大的嗓門。
豆豆縮了縮脖子,完了,少爺死定了。
杜小七抬頭望屋內看去,只見一個年逾古稀的老人,拄著龍頭柺杖從房中走出。
穩健的步伐,讓人懷疑他手中的柺杖只是裝飾品。
老人看見容洛身旁的杜小七,腳步稍作停頓。
&ldo;爺爺!&rdo;容洛恭敬的向老人行禮。
杜小七隨著容洛一起躬身。
&ldo;臭小子!咳咳,洛兒啊,進屋再說吧。&rdo;習慣了大嗓門的老人,顯然是不想在杜小七面前丟面,輕咳著壓低了嗓門。
轉身往正堂走去。
容洛朝杜小七使個眼色,二人跟著容老爺子往正堂走去。
正堂內的傢俱皆像打了蠟一般。
這是年逾久遠的上好木材獨有的特徵。
正堂內,容老爺子高座在上方,看著坐在下方的二人。
&ldo;洛兒啊,這位姑娘是?&rdo;終於問出了心中的問題,像個孩子似的期待著自己孫兒的答案。
他們容家,一直是一脈單傳,傳到容洛這一代。
這孩子容貌毀了,心氣還高,年逾二十,依舊未有一房夫人。
急嗎?怎麼可能不急。
十年前的那一場大火,帶走了他唯一的兒子,容洛小小年紀,便失去了雙親,失去了容貌。
老爺子這些年,也就是靠著一口不服輸的氣兒撐著,祖宗留下來的家業,不能毀在他的手上。
眼瞧著自個孫兒就要能夠獨當一面了,老爺子又開始犯愁。
為容洛的婚事犯愁。
為老容家以後的根苗犯愁。
&ldo;爺爺,這位姑娘是我在路上偶然救下的,她沒有親人,可否容他先在容府中居住些日子?&rdo;容家有那麼多房子,閒著也是閒著,養活著那麼多的小工,也不多她這一雙筷子。
容老爺子的眸光明顯一暗。
原來不是。
旋即又挑眉看向杜小七,滿臉的笑容:&ldo;沒事,就在爺爺這住下!平日裡多陪爺爺說說話,哎呀,人到底是老了,最近啊,總是會覺得孤獨……&rdo;說著起身離開了正堂。
容洛尷尬一笑,爺爺說的那是什麼話?
他還孤獨?
&ldo;七七,你不用擔心,爺爺雖然嗓門大了點,但人還是很好的。&rdo;將手中的茶盞放下。
走到杜小七身旁,將她手中的茶盞奪過來,放到桌面上。
笑嘻嘻的道:&ldo;走,我帶你去看看你的房間,我早就想好讓你住在哪裡了!&rdo;
杜小七莞爾一笑。
這一笑,如落花,如秋葉,讓人想要留住她此刻的美麗。
和她在路上相處了半月有餘,第一次見她露出這種笑容,不帶任何的敷衍,不似平時的苦笑。
這一刻,容洛竟然看呆了,伸手撫了撫臉上的面具。
心,瞬間掉入谷底。
他這副樣子,又怎配與她並肩。
失神了霎那,帶著杜小七往後院走去。
還未走至後院,就聞到了撲鼻的梅花香,香氣燻人,讓人無法忽略掉它的存在。
果然,後院中種滿了梅花兒。
各色的品種,各種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