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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想起身去檢視藥爐的情況,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幾名禁衛軍在發覺姑奶奶倒地之後,大驚失色。
伸手想去將躺在地上的杜小七抱起,又不敢。
&ldo;將軍這會好回來了,快去通稟將軍,不對,先告知沈太醫!&rdo;一名年歲稍大的禁衛軍焦急的道。
兩名禁衛軍將杜小七從地上扶起,將軍回來,還不得殺了他們。
很快,滿臉焦急的沈青趕來,將杜小七從地上抱起,轉身往供她休息的暖棚內走去。
臨走之時,狠狠的掃了一眼這幾名禁衛軍,禁衛軍被他這一眼掃了,膽寒。
沒想到,平日裡平易近人的沈太醫,也有如此令人望而生畏的眼神。
蟲子
將杜小七緩緩的放在剛搬來的軟塌上,為她把脈。
脈象顯示,過度勞累,體內虧虛。
抿了抿髮白的嘴唇。
杜院判怎會如此虧虛。
冷風灌入暖棚,呼延逸塵大步走到杜小七身邊,看向正在為她把脈的沈青,冷冷的道:&ldo;如何了?&rdo;
沈青忙起身,恭敬的回道:&ldo;回將軍,只是過度虧虛。&rdo;
&ldo;過度虧虛?&rdo;疑惑的道。
最近一直沒有缺她吃食,還是身子太過單薄,經不得勞累?
擰眉將身上的披風拿下,包裹住她纖瘦的身子,將她從軟塌上抱起,轉身走出暖棚。
&ldo;備馬車。&rdo;暖棚外響起了呼延逸塵那毫無溫度的嗓音。
沈青隨後走出了暖棚,將軍定是將杜院判帶至將軍府了,杜院判一走,作為他的輔助,這裡,理當由他來接手。
如今事情已經到了最後的階段,萬不可再出差錯。
很快,杜小七每日進宮坐的那輛馬車極速駛入這片區域。
呼延逸塵抱著懷中的杜小七,抬步跨上馬車。
才在馬車上坐下,一隻通體翠綠的小蟲子順著他的肩膀掉落到了地上。
抬手摸了摸脖子上被咬的傷處,一腳將小蟲子踩死。
&ldo;馬車內該打掃了。&rdo;冷硬的嗓音夾雜著冷風,灌入正在駕馬的趙伯耳中,趙伯不由的感到脊背發涼。
這輛馬車一直是杜姑娘的專屬,平日裡打掃都是由他親自負責,他記得自己昨日才將馬車打掃乾淨啊!
&ldo;奴才該死,回府奴才就打掃。&rdo;管家雖然納悶,但還是恭敬的道。
正午,陽光明媚,天空低垂,清新的空氣讓人精神氣慡。
懷中抱著杜小七,走入將軍府,大步往自己的臥房走去。
陽光灑在他身上,似乎都無法溫暖他一身的堅冰,一身上位者氣息盡顯。
將軍府中的丫鬟,家丁,見此紛紛小心翼翼的避讓。
將她安置在臥房中那張寬敞的大床上,小心翼翼的拂過她蒼白的面頰。
坐在床邊,凝望著她巴掌大的小臉。
緊抿的嘴唇,顫抖的指尖,詔示著此刻心中的焦急。
他在害怕。
不懼生死的大將軍,在害怕。
她彷彿就像一隻飛鳥,隨時可能從他懷中飛走。
嘗試著各種方法,卻依然留不住她。
執起她纖細的手腕,心痛,在心口無限蔓延。
冰涼的唇落在她的手心,久久不願放下。
那種抓不住一個人的感覺,讓他無奈,無力感遍佈全身。
就這樣看著她,小腹處似乎有一團火在燃燒。
眉頭緊鎖,自己的自控力一向很強,今日這是怎麼了?